編者按
在全球貴金屬市場激蕩的浪潮中,一場關于文化基因與投資價值的深刻對話正在展開。2025年4月21日,中國金幣集團有限公司、北京黃金經濟發展研究中心、世界鉑金投資協會三方聯袂舉辦“祥龍出海——幣然不凡”主題直播活動。從激起國際錢幣市場一池春水的中國龍銀質紀念幣開始,嘉賓們開啟了跨越5000年文明縱深的思維碰撞,用“中國龍,世界藏”的全新金融語法解構中國敘事體系。
主持人:
? ?張文斌 | 世界鉑金投資協會中國市場研究負責人
嘉賓:
? ?施愛東 | 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文學院教授、中國民俗學會秘書長
? ?蘇力 | 中國國家博物館二十余年資深講解員,志愿者、國博榮譽會員,曾被故宮博物院聘為“講文物故事,尋文化之根”宣講團成員。首都博物館聯盟宣講團成員。
? ?殷獻民 | 深圳中國金幣經銷中心有限公司黨委書記、執行董事
? ?鄧偉斌 | 世界鉑金投資協會亞太區總經理
? ?何純 | 深圳國寶造幣有限公司設計中心主辦設計師,參與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紀念幣、第24屆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紀念幣、第19屆亞洲運動會金銀紀念幣等重大題材貴金屬紀念幣設計與雕刻、2025版中國龍銀質紀念幣
世界鉑金投資協會亞太區總經理鄧偉斌作為貴金屬業內人士,長期關注國內、國外貴金屬紀念幣的市場動向,他大概兩年前就對“2025版中國龍銀質紀念幣”(以下簡稱“龍幣”)這個項目有所了解,“這個項目立項前還沒有確定‘中國龍’主題,傳聞可能是‘長城’題材。我當時覺得長城是世界八大文化遺產之一,在海外市場肯定會受到歡迎。”

龍幣呈現耳目一新的中國龍
當中國人民銀行發布公告,確定這個項目主題是“中國龍”之后,鄧偉斌表示自己多少對這個項目有些顧慮,“因為和海外幣圈有朋友聊過,他們提出‘龍’在西方文化中并不是瑞獸,而是帶有邪惡的象征”。但“龍幣”實物產品出來之后,鄧偉斌的擔心煙消云散,他認為這是中國文化自信的一個體現,這枚精美的紀念幣可以讓海外投資者、收藏者重新認識“中國龍”,“在國際錢幣市場,海外幣圈對‘龍’的理解還停留在西方神話邪惡動物上。實際上‘中國龍’不是‘西方龍’,它沒有翅膀,造型也很得多。我認真對比了設計圖稿和實物,發現這枚‘龍幣’的圖案設計與布局都讓人耳目一新,體現了設計師對中國文化精髓的把控能力。我斷定這是一件好作品,始料未及的是海外首發火爆程度,3月21日在新加坡發售的‘城市特裝版’60新元(折合人民幣300余元)的發行價,被炒到近千元人民幣。”主持人張文斌也表示,不光新加坡,中國香港4月9日的發售現場也非常火爆,他的微信朋友圈看到不少圈內人士發帖“打飛的”去買“龍幣”,而且戲謔“排隊3小時,領幣1分鐘”。

舉世皆知,龍是中華民族的圖騰。直播嘉賓蘇力中國國家博物館(以下簡稱“國博”)資深講解員,在20余年的講解生涯中,她為無數的海內外觀眾講解過“中國龍”,“大家都非常喜歡“國博”的紅山玉龍,但想在那兒拍個照不大容易,因為那個展柜永遠都被大量觀眾圍著”。紅山玉龍有“中華第一龍”的稱譽,距今已有5000多年的歷史,河南濮陽西水坡發現的蚌塑龍距今至少6500年,把中華民族的龍崇拜現象向前推溯到了新石器時代中晚期,為研究中國龍文化的起源和發展提供了重要的實物依據,也為探索中國古代文明的起源和演進提供了新的線索。蘇力說:“如果追溯歷史,比蚌塑龍更早的是在遼西地區發現的石堆巨龍,距今可能有8000多年了。龍的起源既有來自于我們對自然的認識,也有中華民族對龍的認可。”

中華民族龍文化的統一過程
“我們管自己叫‘龍的傳人’,但有時候越熟悉,說起來越有難度。”張文斌請出直播嘉賓施愛東講解中國龍文化的形成,后者是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文學院教授、中國民俗學會秘書長,他曾著書《中國龍的發明》。施愛東表示,龍的起源說法不一,“上古時期各地語言不通,不可能同時發明一種叫作‘龍’的動物,就算是同時發明了這種像蛇一樣的神奇動物,也不可能都將其叫作‘龍’,因為語言不相通。我們今天所說的龍,無論是赤峰發現的,還是河南發現的,或者南方發現的,過去都是不同的,叫法也不一樣,比如某地稱為‘夔’,某地稱為‘虬’,某地稱為‘龍’。‘龍’這個名稱得以統一,本身就是中華民族和中華文化不斷融合的產物,‘夔’‘虬’后來就被分別叫作‘夔龍’‘虬龍’了。利瑪竇來到中國,發現我們的龍在長相上跟西方的Dragon很相似,也就這么翻譯了,就像我們看到印度的‘那伽’長得像我們的龍,也就將之翻譯成‘龍王’。”事實上,在中華民族龍文化形成過程中,龍的形象一直在變化。施愛東稱,從漢代到魏晉南北朝,龍的形象是獸形,跟老虎、豹子很相似;唐代以后,又恢復到了蛇形;大概宋代才逐步的定型下來。唐代以前,龍爪耷拉著的,從不張爪;宋代以前的龍爪都是三爪,沒有出現過四爪、五爪的龍;元代以后,開始出現五爪龍,“所以如果有人收到一件唐代的五爪龍,那肯定是贗品”。

隨著時代變遷,龍的功能也不斷發生變化。談及去年“國博”推出的“龍肇新元——甲辰龍年新春文化展”,蘇力感觸頗深“觀眾喜歡龍,我更喜歡”。她著重說到“國博”收藏的“投龍簡”去年首次展出,這是杭州西湖當年清淤發現的,同時發現的還有‘小金龍’,“我們必須根據專家學者的研究成果,才能向觀眾講解普及。我當時猜測‘小金龍’和投龍簡一定有關系,所以將‘小金龍’的照片下載到手機里以便講解‘投龍簡’的時候給觀眾看,我說‘小金龍’很可能是‘投龍簡’的郵遞員。”果不其然,蘇力去年在北京大學教授李零的講座上得到印證,“小金龍”確實是帶著“投龍簡”到西湖中央投下去,“因為龍是使者,往來于人間和我們未知的自然。什么是未知的自然?商朝稱之為‘上帝’,所以上帝一詞并非西方傳過來的,實際也是我們的文化傳承,而龍就是上帝與為人類的使者、郵差。”施愛東附議了這一觀點,“蘇力老師說得對,龍就是溝通天地的使者。‘投龍簡’為什么要投入水中?因為人類無法達到水的最深淵,皇帝的銀簡要開船帶到湖中,投入深淵再讓龍這個神秘力量送到天上去”,施愛東說,太史公司馬遷所言“天用莫如龍,地用莫如馬”就是蘇力所說的交通工具,龍是上天的快遞員,馬則是下地的快遞員,功用一樣。
中國讓“龍”在西方不再負面
“過去,龍是天地之間的交通使者,如今我們用龍作為溝通中西方之間的文化使者,發生立體空間的轉換。”施愛東進一步說明,把龍翻譯成Dragon的是西方傳教士利馬竇(1582年被派往中國傳教,直至1610年在北京逝世),“他知道龍在中國是祥瑞,是皇帝威嚴的象征,所以中國的龍在18世紀的西方沒有任何負面聯想,沒有歧視的意思。產生負面影響其實是19世紀到20世紀中間發生的事情了,不過近幾十年來,西方詞典中專門有ChineseDragon的詞條,明確表示‘中國龍’不同于‘西方龍’”。施愛東表示,中國龍概念在歷史發展過程中不斷變化,“其實西方人現在對于‘中國龍’的認識并沒有狹隘地認為只要用了dragon這個詞就是邪惡的,已經不是這樣了。”
張文斌補充,中國龍現在的英文翻譯不再是dragon,而是loong。去年春節,loong在中國成為熱搜詞,有外語學者接受采訪表示,早在19世紀初,英國傳教士馬什曼曾在著作中提到過中國龍,當時注音用的就是loong。外文出版社因在公眾號依然使用dragon受到爭議,不過該出版社作出解釋:(Chinese)dragon這一譯文經過兩百余年的使用,特別是改革開放以后,我國與世界交往日益擴大,各種帶有“龍”印記的影視作品,如《李小龍傳》(Dragon:TheBruceLeeStory),文化習俗,如舞龍(dragondance)和端午節(DragonBoatFestival)被越來越多的西方人了解后,祥瑞、正面的中國龍形象已經在西方樹立起來。包括《牛津英語詞典》在內的不少權威英語詞典、百科全書把“Chinesedragon”作為標準詞目收錄,或在釋義中加入了“龍”在東方文化特別是中國文化中的正面含義。不少西方政要、名人也在不同場合公開贊揚dragon代表的正能量或表示以屬龍為榮。

蘇力也說道,每次到故宮九龍壁,帶著全國乃至全世界的朋友去看中國龍,其實看的并不是龍的本體,而是中國文化,正如此次“龍幣”發行宣傳片解說詞“一枚銀幣,喚醒千年龍魂,中國的故事從這里開始;山是龍的脊梁,水是龍的鱗片,自然賦予龍最初的形狀;火焰中誕生,精心鑄造而成,龍成為文明的守護者”。“龍幣”在海外受到追捧,西方正在聽懂中國的敘事體系,“龍幣”圖案設計師何純為此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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