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融八卦女作者：鐵馬 · · · 最近幾天，誰的數學好這個梗，在金融圈火了。 始于投行女Margaret（接地氣一點，我們就叫她馬大姐吧）和前阿里總裁、現嘉御基金的大佬衛哲（我們就叫他衛大佬吧）在一次會議中的嗆聲。 話說，金融圈內有個集合了眾多PE/VC的非營利組織，叫做CFEI（Chinese Financial Executive Institute），說白了，就是每年拉拉贊助，辦辦論壇、開開會、讓大佬們互相交流交流。 今年的會議上，衛大佬受邀做演講：《如何做一個超配CFO》。 衛哲自黑了一句“我數學不太好”。 大佬們自黑還是很常見的，例如曾經“揮淚斬衛哲”的馬爸爸前陣子在聯合國說：“我不懂技術，電腦只會收發郵件，就是會瀏覽瀏覽。“ 聽見這種話可能一般人也就一笑而過了，但我們的主人公馬大姐她不是個一般人兒，不然也沒有今天這篇文章了。 馬大姐心里一琢磨，不對呀，你數學不好你怎么當上了CFO，于是就問了出來。 衛大佬一看，呵呵這是誰，還敢質疑我，于是直懟馬大姐：“我數學是不好，但是比你強啊。” 馬大姐這下可不服了，要知道馬大姐可是當年北京市高考的文科探花，馬大姐就懟了衛大佬：“我是北京高考文科第三，我上了北大和康奈爾。” 衛大佬：…… 然后據說衛大佬又被馬大姐打斷，后來演講草草結束，Q&A環節馬大姐可能還想繼續探討數學，不過衛大佬走了… 后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不歡而散、雙方開撕，馬大姐發信“黑色幽默”了衛哲，然后事件的雙方都逐漸地被妖魔化。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到底誰對誰錯呢？是衛大佬上綱上線還是馬大姐優越感太強？ 別急，咱們先解決一下核心問題，到底誰的數學好？ 1。 針對這個問題，有網友說讓她倆一起做一下今年的高考數學題比比就知道了，但這不太現實。 所以鐵馬認真研究了一下二人的履歷： 由于數學是基礎學科，我們得從中學時期好好說起。 馬大姐是北京人，畢業于北京八中，衛大佬是上海人，畢業于上海外國語大學附屬中學。 要說這兩所學校在北京和上海的地位其實差不多，北京八中雖然排不進北京地區的“四大名校”，但也一直在北京所有中學的前十名。 上外附中雖然也不是上海的四大名校八大金剛，但上外附中有個外號叫做“一個神仙”，即上外附中的許多學生是直接保送進大學的。 學校差不多，我們只能用高考成績來評判二人誰學生時代的數學好，馬大姐是80年生人，應該是在98、99年考的大學，是北京高考文科第三名，考上了北京大學，每年各地高考的前三甲的每科分數應該不低，馬大姐的數學應該不錯。 再看看衛大佬，70年生人，89年左右考上大學，上海外國語大學（211），去除89年衛大佬考大學比99年的招生率低等因素，當時考上外的應該是處于一個中等985的水平。 我們不知道衛老大的高考分數名次，但衛大佬是上外附中出身，又是上海人，或許可能考上海外國語大學更容易些。所以我們能簡單推測，衛大佬學生時代學習沒有馬大姐好。 為了以示公平，鐵馬又就兩個人的情況分別咨詢了上海某中學的資深高三數學教師及北京某985大學數學系的教授，二人都認為，學生時代應該還是馬大姐的數學更好一點。 數學這個東西，不學就忘了，例如鐵馬，曾經也是高數線代概率論，實函泛函兩手抓的人，現在的水平也基本上就是買菜算算錢，所以我們得再對比一下工作中的數學問題，即現在的數學水平。 馬大姐的經歷很簡單，一直在投行，且馬大姐大學就是經濟學專業，免不了工作要和數學打交道。據業內人士說，馬大姐一人幾乎包攬了中國在美上市企業退市業務的一大半，北京金融圈人稱“退市女王”。 另外，馬大姐又參與了多個IPO和并購項目，特別是并購重組，這類案子需要的數學水平其實還挺高。 再來說衛大佬，當年他可是以“中國證券教父”管金生門徒的身份出道，可謂“出道即是巔峰”，在業界很是亮眼。 但據衛大佬的履歷，他基本沒有在金融一線做過太多的案子，主要是負責“運籌帷幄”，從券商到四大再到各大互聯網公司一直到現在出來自己做投資，衛大佬其實都是管理者的角色，管理方面比較強。 為了以示公平，鐵馬又就兩人現在的情況咨詢了北京某私募經理和上海某投行董事，他們都表示，就現在而言，長居管理崗位運籌帷幄人脈、資源的衛大佬，數學水平或許真沒有常年在一線做案子的馬大姐強。 綜上分析，可能馬大姐的數學真的比衛大佬好一點。 馬大姐朋友圈的簽名居然都是： 2。 / 馬大姐還原事件之后的風波 / 數學問題解決了，那么我們就要想想，這件事兒其實是個小事兒，為什么在金融圈引起了吃瓜群眾的一波又一波吃瓜呢？ 這個問題吧，鐵馬要說，兩方都有錯。昨天，鐵馬聯系到了馬大姐，她對鐵馬還原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馬大姐說，那天CFEI的聚會，有茶點有紅酒，她喝了點酒，當時正在和原航美CFO說話，聽到衛哲在說自己中學的時候學習特別不好，尤其是數學特別不好。 然后她就說了一句：“你不是CFO嗎，數學不好怎么當CFO啊？ 也就是馬大姐這句不過腦子的話，引起了衛大佬的怒火。 《如何做一個超配CFO》已經是衛大佬多次講過的內容了，鐵馬見過其他論壇中的這個演講，里面也沒有涉及過“數學學得好不好”這個部分。 所以也不知衛大佬那天怎么突然談起了數學不好，可能言下之意是顯擺一下：“你看我數學不好照樣做CFO？”。 其實要鐵馬說呢，衛大佬其實大可不必這么動怒，馬大姐也就是隨口一說，當時現場的人各個都是金融圈的資深人士，肯定不乏各種名校的精英，金融又是極其看重數學的一個門類，所以在場數學好的人應該有很多，或許現場還有某地高考的理科狀元，數學拔尖的金融大佬也未可知呀。 衛大佬這句“我數學是不好，但是比你強啊”的確是有些魯莽了。 據馬大姐說，當時她也火上來了，覺得衛大佬是歧視她，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所以就打斷了幾次，但嘉賓正在演講，屢屢打斷是不是也確實有些不禮貌呢？ 然后馬大姐說當天晚上她曾聯系衛哲道歉，衛哲說沒搭理她，繼而提出了三個要求： 1。馬大姐前雇主的全球CEO（也就大概是馬大姐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的上級吧）親自寫一封公開道歉信； 2。馬大姐前雇主匿名的方式捐10萬美金給CFEI； 3。永遠不許馬大姐參加CFEI的活動。 再后來，衛大佬又給馬大姐的前雇主施壓，馬大姐就被前雇主開除了。 到了這你可能覺得是不是衛大佬怎么這么“一手遮天”，不給人活路呢？ 別急，馬大姐對鐵馬說，自己的前雇主辭退自己，這件事兒只是個由頭，自己一直以來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一直在吃抗抑郁的藥物。 公司覺得自己帶來的收入價值不高，不能勝任現在崗位，一直有辭退之心，所以就借此機會把她開了。 不過要說馬大姐啊，脾氣確實也很火爆，其實自己為什么被開，心里還是有點數的，和衛大佬的施壓關系確實不大。 但她仍舊寫了一封網上流傳最多的“英文道歉信”，還群發給了圈子里的各個精英。 但這封信明面是道歉信，實際就是戰書啊。 說實話，里面的一些用詞確實不是很友好，鐵馬就不給大家一一指出了。 雖然馬大姐對鐵馬解釋一些不友好的用詞是一種“黑色幽默”，但這種“幽默”不一定人人都能接受，確實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也有很多人噴馬大姐為什么都要用英語溝通寫信，第一可能是因為投行圈子里就是英語環境，第二也有內部人士說，這個圈子很奇怪，平時私下好好說話不行嗎？你見過兩個英國人吵架用中文的嗎？ 3。 / 一“罵”成名的馬大姐 想要給衛哲道歉 / 雖然被辭退了丟了工作，馬大姐一邊說這自己收到了“死亡威脅”不敢回北京，有人要“弄她”，一邊問鐵馬“我會不會成為網紅啊，我十歲開始就很想紅，這下徹底紅了。” 不過馬大姐又沒了當時寫那封道歉信時的氣派，改口對鐵馬說，現在就想找到衛哲，給他道個歉，因為自己以后還在金融圈混呢，不想得罪大佬（當然了，她已經得罪過了）。 要說馬大姐紅了以后也奇怪，突然蹭熱度曬起了自己的性感照片，但是又和友人說： 對于自己為什么要“真誠道歉“，和在罵戰過后的生活，投行精英馬大姐給鐵馬算了一筆賬。 馬大姐現在年薪25萬刀，但是紐約有一套300多萬刀的豪宅還在還貸，北京雖然有幾處房子但是家里人都在住。 現在家庭情況是，兒子在順義上著瑞士國際學校，一年學費35萬，家里還有兩個阿姨，兩輛車，車還要車位。 家里的小少爺（兒子）吃飯很挑，每個月生活費就得幾萬塊，大少爺（老公，是個外國人）在做一些著名人物的私人教練，但是基本不怎么賺錢，客戶欠著幾十萬也不要，自己幾乎從老公身上看不到錢。 甚至馬大姐說“老公就是靠我養著“。 所以馬大姐現在的情況是又要養著美國的房，還要養著在中國的老公、兒子、阿姨等一大家子人，經濟壓力很大，所以希望現在向衛哲道歉，希望衛哲不要“趕盡殺絕“。 其實站在吃瓜群眾的角度來看，兩方都有錯，衛大佬開不起玩笑還要開玩笑，不巧又遇到一個認真的馬大姐，以為衛大佬是認真的。 之前衛大佬在業界也有很多“記仇”的軼事，例如什么“阿里不招清華生”就是由他而出。 衛大佬曾經說：“阿里那時候，很少去清華招工程師。我去清華做校招，人家問我，衛哲你來干嘛，馬云怎么不來，李彥宏都還來呢，覺得我去都不夠格。那我跑到華中科技大學，一千多人場子，擠進來兩千多人。“ 可能歡呼和簇擁這讓衛大佬覺得很氣派吧…于是這次衛大佬本來想自謙凸顯一下地位，結果被馬大姐較真了。 馬大姐，學歷高，情商低，打斷了人家演講，后來還在自己明知道為什么被開的情況下寫信挑事兒博眼球，現在又有跟著此事蹭紅蹭熱度之嫌。 最后的結果是，這件事兒直接升級成了金融圈內的罵戰，馬大姐還得要“道歉討飯碗”。 所以，你怎么看呢？ 附部分采訪實錄： （昨天下午Margaret本來要從土耳其度假后回京，但她稱收到了死亡威脅，不敢回來了，有人要在北京“弄她”） 鐵馬：道歉信為什么要叫衛哲dick Wei呢？大家都知道“dick”這個詞語不太友好啊。 Margaret：這是一種黑色幽默啊呵呵呵，投行入門書籍中都是這樣形容的，我不覺得是對他的攻擊，我覺得圈子里的人都懂。我曾經也罵過某大佬，但是他也就是發郵件讓我以后別罵他了啊。 鐵馬：現在是因為衛哲施壓被辭退了嗎？ Margaret：這件事發生后，7月初的一天早上，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公司E-mail沒了，當時以為是在更新，后來才知道，前雇主直接發來三封寫好的文件把我開了。 我精神一直不太好，一直在吃抗抑郁類的藥物，前雇主覺得我這樣下去自殺的risk很大，我的部門revenue也不多，所以我被開了。 鐵馬：所以是和衛哲沒有關系對嗎？ Margaret：是的，沒有太大關系，他只是一個由頭。 鐵馬：那為何還要寫那封道歉信？ Margaret：我生氣啊，我覺得他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們女的。 鐵馬：這次事件后生活，受到了什么影響（家庭、事業等）？ Margaret：我也壓力大啊，我家的小少爺（兒子）從落地開始每年就沒低于過20萬，現在上著35萬的國際學校，小少爺吃飯都要吃好的，這不能吃那不能吃，一個月就要開掉幾萬塊。 除了英文以外，別的小孩補啥我兒子都補，他6歲的時候數還數不順溜，我當時就覺得我這么個學霸怎么生了個學渣兒子。 還有我老公，是個外國人，以前是個奧運會運動員，現在給王治郅他們當教練，客戶欠幾十萬老公也不收，我養著我老公，現在都快入不敷出了。 對了，我請的香港律師一小時就要5000港幣，你說說，我可不就是沒錢了！所以我現在特別希望誰能幫我找到衛哲，我要真誠道歉，我以后還想在圈里混。 最后，Margaret補充道：我這是紅了嗎？我能成為網紅嗎？ 目前，自認為成為了“網紅”的Margaret，每天都要發三四十條朋友圈，內容不是自己的“性感照”，就是關于這次對撕的內容。（鐵馬注） [詳情]

　　對話懟衛哲投行女高管：想對他正式道歉，不應該問數學好不好 因為在一場活動上“沖撞”阿里巴巴B2B公司前CEO衛哲，以及此后雙方“互撕”升級，投行女高管Margaret Mi“紅了”。近日，遭投資銀行道衡（Duff & Phelps）辭退的Margaret Mi，接受了澎湃新聞記者的專訪。 “我真的就是隨口一說。CFEI的活動我們都贊助了8年了，來的人我都非常熟悉，對我來說，這就是個Family Event。”在談到為何會對衛哲“現場發難”時，曾任道衡董事總經理的Margaret Mi對澎湃新聞記者表示，最開始自己是隨口一說，但衛哲之后的態度讓她當時有點生氣，感覺衛哲的態度好像很瞧不起自己。 據微博網友@一玶海岸 介紹， CFEI全稱為Chinese Financial Executive Institute（中國金融管理學會），是非營利組織，每季度在上海和北京輪流舉辦業內分享會，邀請一些大公司的高層交流分享。事情的起因就發生在舉辦的第二季度分享會上。 衛哲在6月18日位于上海的分享會上發表了名為《如何做一個超配的CFO》的演講，演講過程中自黑了一句——“我數學不太好”。而Margaret Mi當即表示，“你數學不好是怎么當上CFO（首席財務官）的？”衛哲回應道：“這位小姐，我數學是不好，但是比你強啊！” Margaret Mi接著說：“我高考北京市文科第三名，我是康奈爾大學本科……”現場一度充滿火藥味。 公開資料顯示，1993年，23歲的衛哲畢業于上海外國語大學，并進入萬國證券成為“證券教父”管金生的秘書。只用了3年，他成為萬國證券資產管理總部的副總經理。經歷了1995年震驚業界的“3·27”事件后，衛哲進入普華永道。3年后，29歲的衛哲成為普華永道史上最年輕的合伙人之一。32歲時衛哲出任百安居中國區總裁。36歲加入阿里巴巴，擔任阿里巴巴B2B公司CEO，一年后帶領阿里巴巴在香港上市。2011年，衛哲因為身陷供應商欺詐事件，從阿里引咎辭職。此后，他成立了“嘉御基金”。 Margaret Mi就讀于北京大學經濟學專業，后轉學至美國康奈爾大學獲得經濟學學士學位，曾在摩根士丹利紐約辦公室擔任投資分析師，加入道衡前擔任派杰投資銀行副總裁、高宏投資銀行董事。其自己介紹已經有14年的投資銀行經驗。 Margaret Mi發布的道歉信 據爆料稱，事情發生之后，衛哲找到CEFI相關負責人要求道歉，并要求Margaret Mi所在公司道衡（Duff & Phelps）和她本人的書面道歉，還要求該公司更換在CEFI會議的聯絡人。此外，爆料還透露，衛哲要求道衡以匿名形式向CEFI會議捐款10萬美元。 官網顯示，道衡是全球估值與公司財務顧問，公司有2000多名員工，在世界各地的辦公室服務于多元化的客戶群體。 Margaret Mi告訴澎湃新聞記者，道衡在7月4日向她發出了辭退信。“我當天（6月18日）晚上就給衛哲寫了郵件道歉，但他不接受，他說不跟我直接溝通，要跟我老板說。然后我老板（指呂海歌，大中國區投資銀行業務負責人）給他寫了一個道歉信，他也不接受。” 據Margaret Mi稱，衛哲對道衡方面提出了三點要求：1，道衡CEO親自寫一封公開道歉信；2，道衡以匿名的方式捐10萬美金給CFEI；3，永遠不許Margaret Mi參加CFEI的活動。兩周之后，衛哲自己給道衡CEO寫了一封郵件，Margaret Mi隨即被道衡辭退。 7月7日，Margaret Mi發布了對衛哲的道歉信，隨后這封道歉信在網絡上廣為流傳。爆料稱，郵件的收件人包括頂尖PE/VC基金（高瓴、IDG、鼎暉、KKR、TPG、PAG、紅杉、摯信、賽富、軟銀、凱雷等）、大型投行（高盛、摩根大通、摩根士丹利、花旗、美銀美林等）以及所有她認識的HR和國際頂尖大學的校友。 但Margaret Mi對此強調，不是她給那么多人群發了郵件，“我也不知道這封郵件是怎么流出去的。我只發給了衛哲、他公司的HR和我們公司的David Lu（即呂海歌）。” “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特別生氣，我都被辭退了，還要給他寫道歉信。” Margaret Mi如是解釋。 “對，我十歲開始就很想紅，這下徹底紅了。有人跟我求婚，有人想跟我做生意，有人罵我丑，有人要滅了我。我的Linkedin 原來只有300多人看，今天（7月12日）已經有7000多人關注了 。”對于自己的多張穿著“清涼”的照片在網絡上流傳，Margaret Mi認為，這只是自己的愛好，大家審美不同，應該尊重互相的審美。 截至發稿，澎湃新聞記者多方聯系，但并未獲得道衡及衛哲方面的回應。多位道衡內部人士均拒絕回復澎湃新聞記者的提問。 對于當下的局面，Margaret Mi表示，很想對衛哲進行正式的道歉，但至今尚未聯系到衛哲方面。“我覺得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首先人家演講的時候也確實應該是對演講者尊重，不應該問人家數學好不好，這不是確實給人家下不來臺嘛。就這一點，我已經進行了反省，也可以給他寫一個檢查。但我就希望他能誠懇地接受我的道歉，因為我們都很不容易嘛，大家也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我也很想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倆現在都是兩敗俱傷，形象都不好。我也得繼續在金融圈里混，還得找工作呢。” 附：澎湃新聞記者與Margaret Mi的部分對話 澎湃新聞：當時為什么要對衛哲說數學不好？ Margaret Mi：我真的就是隨口一說。我當時在跟原來航美的CFO說話，聽到衛哲在說自己中學的時候學習特別不好，尤其是數學特別不好。然后我就說了一句，“你不是CFO嗎，數學不好怎么當CFO啊？ CFEI的活動我們都贊助了8年了，來的人我都非常熟悉，對我來說，這就是個Family Event。但衛哲好像很生氣，就說：“這位小姐，我數學是不好，但是比你強啊！”我就覺得衛哲好像很看不起我是個女的。我在北大和康奈爾讀的書，又在摩根士丹利等投行工作過，美國國籍，簡歷還是能拿得出手的。所以我就說了一下。 澎湃新聞：后續是怎樣的？確實被公司開除了嗎？公司給了什么理由？ Margaret Mi：我當時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之前我曾經指著沈南鵬（紅杉中國基金創始及執行合伙人）的鼻子把他罵了一頓，他也就是事后寫了封郵件給我，讓我不要在公開場合直接罵他，事情就過去了。 我當天（6月18日）晚上就給衛哲寫了郵件道歉，但他不接受，他說不跟我直接溝通，覺得我咖位不夠，要跟我老板說。然后我老板（指呂海歌，道衡大中國區投資銀行業務負責人）給他寫了一個道歉信，他也不接受。” 后來，衛哲就對道衡提出了三點要求：1，道衡CEO親自寫一封公開道歉信；2，道衡以匿名的方式捐10萬美金給CFEI；3，永遠不許Margaret Mi參加CFEI的活動。 我老板也做不了這個主啊，說去溝通一下。大概兩周之后，衛哲自己給道衡CEO寫了一封郵件，然后我就被公司開除了，7月4號收到的辭退信，公司方面是說我違反職業操守之類的。 澎湃新聞：網傳的對衛哲的道歉信，抄送了非常多的業內人士，是出于怎樣的考慮呢？ Margaret Mi：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特別生氣，我都被辭退了，還要給他寫道歉信。但我真的沒有抄送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這封郵件是怎么流出去的。我只發給了衛哲、他公司的HR和我們公司的David Lu（即呂海歌）。 澎湃新聞：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和衛哲方面還有聯系嗎？ Margaret Mi：我一直想聯系衛哲，找了很多方式，都沒有成功。我覺得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首先人家演講的時候也確實應該是對演講者尊重，不應該問人家數學好不好，這不是確實給人家下不來臺嘛。就這一點，我已經進行了反省，也可以給他寫一個檢查。但是我就希望他能誠懇地接受我的道歉，因為我們都很不容易嘛，大家也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我也很想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倆現在都是兩敗俱傷，形象都不好。我也得繼續在金融圈里混，還得找工作。我是單親媽媽，還有兒子要養。 澎湃新聞：網上流傳了很多你在社交媒體的照片，穿著都很“清涼”，不少人認為你是炒作。你怎么看？ Margaret Mi：對，我十歲開始就很想紅，這下徹底紅了。有人跟我求婚，有人想跟我做生意，有人罵我丑，有人要滅了我。我的Linkedin 原來只有300多人看，今天（7月12日）已經有7000多人關注了 。這些照片只是自己的愛好，大家審美不同，應該尊重互相的審美。不符合你的審美你就不要看啊，丑怎么了？丑就沒有發照片的權利了嗎？你只能說我獨行特立，不能說我不要臉。[詳情]

　　對話懟衛哲投行女高管：想對他正式道歉，不應該問數學好不好 因為在一場活動上“沖撞”阿里巴巴B2B公司前CEO衛哲，以及此后雙方“互撕”升級，投行女高管Margaret Mi“紅了”。近日，遭投資銀行道衡（Duff & Phelps）辭退的Margaret Mi，接受了澎湃新聞記者的專訪。 “我真的就是隨口一說。CFEI的活動我們都贊助了8年了，來的人我都非常熟悉，對我來說，這就是個Family Event。”在談到為何會對衛哲“現場發難”時，曾任道衡董事總經理的Margaret Mi對澎湃新聞記者表示，最開始自己是隨口一說，但衛哲之后的態度讓她當時有點生氣，感覺衛哲的態度好像很瞧不起自己。 據微博網友@一玶海岸 介紹， CFEI全稱為Chinese Financial Executive Institute（中國金融管理學會），是非營利組織，每季度在上海和北京輪流舉辦業內分享會，邀請一些大公司的高層交流分享。事情的起因就發生在舉辦的第二季度分享會上。 衛哲在6月18日位于上海的分享會上發表了名為《如何做一個超配的CFO》的演講，演講過程中自黑了一句——“我數學不太好”。而Margaret Mi當即表示，“你數學不好是怎么當上CFO（首席財務官）的？”衛哲回應道：“這位小姐，我數學是不好，但是比你強啊！” Margaret Mi接著說：“我高考北京市文科第三名，我是康奈爾大學本科……”現場一度充滿火藥味。 公開資料顯示，1993年，23歲的衛哲畢業于上海外國語大學，并進入萬國證券成為“證券教父”管金生的秘書。只用了3年，他成為萬國證券資產管理總部的副總經理。經歷了1995年震驚業界的“3·27”事件后，衛哲進入普華永道。3年后，29歲的衛哲成為普華永道史上最年輕的合伙人之一。32歲時衛哲出任百安居中國區總裁。36歲加入阿里巴巴，擔任阿里巴巴B2B公司CEO，一年后帶領阿里巴巴在香港上市。2011年，衛哲因為身陷供應商欺詐事件，從阿里引咎辭職。此后，他成立了“嘉御基金”。 Margaret Mi就讀于北京大學經濟學專業，后轉學至美國康奈爾大學獲得經濟學學士學位，曾在摩根士丹利紐約辦公室擔任投資分析師，加入道衡前擔任派杰投資銀行副總裁、高宏投資銀行董事。其自己介紹已經有14年的投資銀行經驗。 Margaret Mi發布的道歉信 據爆料稱，事情發生之后，衛哲找到CEFI相關負責人要求道歉，并要求Margaret Mi所在公司道衡（Duff & Phelps）和她本人的書面道歉，還要求該公司更換在CEFI會議的聯絡人。此外，爆料還透露，衛哲要求道衡以匿名形式向CEFI會議捐款10萬美元。 官網顯示，道衡是全球估值與公司財務顧問，公司有2000多名員工，在世界各地的辦公室服務于多元化的客戶群體。 Margaret Mi告訴澎湃新聞記者，道衡在7月4日向她發出了辭退信。“我當天（6月18日）晚上就給衛哲寫了郵件道歉，但他不接受，他說不跟我直接溝通，要跟我老板說。然后我老板（指呂海歌，大中國區投資銀行業務負責人）給他寫了一個道歉信，他也不接受。” 據Margaret Mi稱，衛哲對道衡方面提出了三點要求：1，道衡CEO親自寫一封公開道歉信；2，道衡以匿名的方式捐10萬美金給CFEI；3，永遠不許Margaret Mi參加CFEI的活動。兩周之后，衛哲自己給道衡CEO寫了一封郵件，Margaret Mi隨即被道衡辭退。 7月7日，Margaret Mi發布了對衛哲的道歉信，隨后這封道歉信在網絡上廣為流傳。爆料稱，郵件的收件人包括頂尖PE/VC基金（高瓴、IDG、鼎暉、KKR、TPG、PAG、紅杉、摯信、賽富、軟銀、凱雷等）、大型投行（高盛、摩根大通、摩根士丹利、花旗、美銀美林等）以及所有她認識的HR和國際頂尖大學的校友。 但Margaret Mi對此強調，不是她給那么多人群發了郵件，“我也不知道這封郵件是怎么流出去的。我只發給了衛哲、他公司的HR和我們公司的David Lu（即呂海歌）。” “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特別生氣，我都被辭退了，還要給他寫道歉信。” Margaret Mi如是解釋。 “對，我十歲開始就很想紅，這下徹底紅了。有人跟我求婚，有人想跟我做生意，有人罵我丑，有人要滅了我。我的Linkedin 原來只有300多人看，今天（7月12日）已經有7000多人關注了 。”對于自己的多張穿著“清涼”的照片在網絡上流傳，Margaret Mi認為，這只是自己的愛好，大家審美不同，應該尊重互相的審美。 截至發稿，澎湃新聞記者多方聯系，但并未獲得道衡及衛哲方面的回應。多位道衡內部人士均拒絕回復澎湃新聞記者的提問。 對于當下的局面，Margaret Mi表示，很想對衛哲進行正式的道歉，但至今尚未聯系到衛哲方面。“我覺得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首先人家演講的時候也確實應該是對演講者尊重，不應該問人家數學好不好，這不是確實給人家下不來臺嘛。就這一點，我已經進行了反省，也可以給他寫一個檢查。但我就希望他能誠懇地接受我的道歉，因為我們都很不容易嘛，大家也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我也很想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倆現在都是兩敗俱傷，形象都不好。我也得繼續在金融圈里混，還得找工作呢。” 附：澎湃新聞記者與Margaret Mi的部分對話 澎湃新聞：當時為什么要對衛哲說數學不好？ Margaret Mi：我真的就是隨口一說。我當時在跟原來航美的CFO說話，聽到衛哲在說自己中學的時候學習特別不好，尤其是數學特別不好。然后我就說了一句，“你不是CFO嗎，數學不好怎么當CFO啊？ CFEI的活動我們都贊助了8年了，來的人我都非常熟悉，對我來說，這就是個Family Event。但衛哲好像很生氣，就說：“這位小姐，我數學是不好，但是比你強啊！”我就覺得衛哲好像很看不起我是個女的。我在北大和康奈爾讀的書，又在摩根士丹利等投行工作過，美國國籍，簡歷還是能拿得出手的。所以我就說了一下。 澎湃新聞：后續是怎樣的？確實被公司開除了嗎？公司給了什么理由？ Margaret Mi：我當時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之前我曾經指著沈南鵬（紅杉中國基金創始及執行合伙人）的鼻子把他罵了一頓，他也就是事后寫了封郵件給我，讓我不要在公開場合直接罵他，事情就過去了。 我當天（6月18日）晚上就給衛哲寫了郵件道歉，但他不接受，他說不跟我直接溝通，覺得我咖位不夠，要跟我老板說。然后我老板（指呂海歌，道衡大中國區投資銀行業務負責人）給他寫了一個道歉信，他也不接受。” 后來，衛哲就對道衡提出了三點要求：1，道衡CEO親自寫一封公開道歉信；2，道衡以匿名的方式捐10萬美金給CFEI；3，永遠不許Margaret Mi參加CFEI的活動。 我老板也做不了這個主啊，說去溝通一下。大概兩周之后，衛哲自己給道衡CEO寫了一封郵件，然后我就被公司開除了，7月4號收到的辭退信，公司方面是說我違反職業操守之類的。 澎湃新聞：網傳的對衛哲的道歉信，抄送了非常多的業內人士，是出于怎樣的考慮呢？ Margaret Mi：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特別生氣，我都被辭退了，還要給他寫道歉信。但我真的沒有抄送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這封郵件是怎么流出去的。我只發給了衛哲、他公司的HR和我們公司的David Lu（即呂海歌）。 澎湃新聞：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和衛哲方面還有聯系嗎？ Margaret Mi：我一直想聯系衛哲，找了很多方式，都沒有成功。我覺得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首先人家演講的時候也確實應該是對演講者尊重，不應該問人家數學好不好，這不是確實給人家下不來臺嘛。就這一點，我已經進行了反省，也可以給他寫一個檢查。但是我就希望他能誠懇地接受我的道歉，因為我們都很不容易嘛，大家也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我也很想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倆現在都是兩敗俱傷，形象都不好。我也得繼續在金融圈里混，還得找工作。我是單親媽媽，還有兒子要養。 澎湃新聞：網上流傳了很多你在社交媒體的照片，穿著都很“清涼”，不少人認為你是炒作。你怎么看？ Margaret Mi：對，我十歲開始就很想紅，這下徹底紅了。有人跟我求婚，有人想跟我做生意，有人罵我丑，有人要滅了我。我的Linkedin 原來只有300多人看，今天（7月12日）已經有7000多人關注了 。這些照片只是自己的愛好，大家審美不同，應該尊重互相的審美。不符合你的審美你就不要看啊，丑怎么了？丑就沒有發照片的權利了嗎？你只能說我獨行特立，不能說我不要臉。[詳情]

　　來源：句總商業評論 昨天發生的衛哲大戰投行女的戲碼真的是精彩紛呈， 人性中驕傲的部分被極大的放大，其實產生流量很壞的社會影響的。這兩個人我都很不喜歡，句總本來不想寫他們的，事后想了想，還是寫點什么東西，就當是警示我的讀者們。 在開始之前，先把這件事情的始末簡單交代下，免得有的朋友還不了解情況。事情其實也非常簡單，如果放到某個山野屁民身上，連個氣泡都不會冒，可發生在阿里巴巴前CEO的身上，又加上這個投行女，事情就起了變化。 事情是這樣的：阿里巴巴前CEO衛哲參加了一個業內的會議，會上本來自嘲數學不好，結果這個名字叫瑪格麗特的投行女直接問，你數學不好怎么當上CEO的，衛哲估計本來想開個玩笑，結果碰到了奇葩投行女，衛哲說，就算不好，也比你好。結果，他碰到的是個學霸，北京市文科高考第三名，美國康奈爾大學畢業，于是會議就沒干別的，在吵架中草草收場。 事后，驕傲的衛哲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找到瑪格麗特的公司投訴，要求賠償10萬美金，這公司一看惹上大事了，于是干脆直接把瑪格麗特給炒魷魚了。這個事情，到這里，如果是正常狀況，也就忍氣吞聲繼續生活就是，可這個驕傲的瑪格麗特發出了非常著名的“道歉信”，極盡諷刺之能事，這下子事件再次被放大。 比較奇葩的是，兩個人竟然用英文互懟起來了，搞的我等吃瓜群眾還得翻譯。說實話，這兩個人句總都不喜歡，心眼一個幣一個小，不知道像衛哲這種怎么混到阿里巴巴CEO的職位的，而這個投行女，也是太奇葩了，驕傲又好面子，就像好斗的公雞一樣不依不饒，這才把事情放大了。 我們先看看這兩個人的簡歷，再開始講故事。衛哲大家都比較清楚一些，這些年過去了，還是拿著前阿里巴巴CEO的名頭到處蹭熱點，實在是有點low。 再來看看這個瑪格麗特的投行女，確實是個精英，可惜的是性格驕傲，實在是一個非常負面的典型。 前面也說了，句總這兩個都討厭。本來都已經是社會的精英了，鳳毛麟角的，各自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是挺好的嘛，干嘛搞的自己這么驕（zhuang）傲（bi），非得在公共場合吵架，實在是有失體統。 好了，我們來看看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也給自己以及讀者朋友們提個醒。 01 兩個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當年央視的那個芮成鋼同學，現在估計還在監獄里乖乖服刑。因為他，才有了這個專用名詞。這個詞的定義如下： 精致利己主義者是指經過精心打扮甚至偽裝的“利己主義者”。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其實就是精致+利己主義者。精致的意思與粗糙相對，指的是對生活有著自己的追求，不是一味的追求物質價值，有自己的生活品味的一群人。利己主義者顧名思義，就是一切活動都以利己主義為核心的人。高智商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的最大特征。 這種人一般都是精英，他們學歷高，一般情況下，能力突出，在社會上挺有影響力。但他們內心極度利己，不怎么考慮其他人的感受，所以句總才說，這兩個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衛哲是阿里巴巴的前CEO，他是銷售出身，相信在阿里巴巴發展過程中是有很大作用的，不然精明如馬云也不會輕易讓他做CEO，但那個時候阿里巴巴自己都是個草臺班子，做個CEO也不足為奇，今天阿里巴巴成為行業翹楚，水漲船高，衛哲也跟著聲名鵲起。其實這個真的是雞犬升天的意味，并不意味著他多么厲害，要不你看，就算是到了今天，我也沒見到衛哲有什么大的出息，還是拿著阿里巴巴的名頭到處招搖。本來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笑笑也就過去了，反倒是他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非得去索賠，這才把事情搞大了，要不說他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這個瑪格麗特就真的是典型的培養出來的精英。不是每個人都能高考文科第三名的，這非常難的，現在很多家長還是按照這樣的套路來培養孩子，上培訓班、上名校、不惜代價送去美國，然后名校畢業，成為華爾街的精英，但可惜的是，這個瑪格麗特得了抑郁癥，這個其實也不足為奇，她的人生除了學習與利己，估計也沒啥了，肯定是受了 各種壓抑，自然也就性格偏激，才有了這樣的事情發生。 本來挺小的一件事情，竟然搞的不可收拾，也是服了這兩個“奇葩”。 02 特定環境放大了他們內心的驕傲 這兩個都是社會精英，他們各自的成長過程應該都算精彩，而且都是小有成就的人呢。但是他們倆除了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之外，最大的特點就是他們倆都是驕傲的人。肯定覺得自己非常厲害，于是才一個不服一個，成就了這段笑話。 像類似這樣的場景，其實我們的生活當中隨處可見的，每個人心里都驕傲這個可以理解的，于是經常看到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誰也不服誰，這都沒啥，事情過后，就各自讓步，或者各自反思就是了。可這倆人，在一個大庭廣眾之下，就不顧其他人的感受就這么吵起來，實在是有失體統。本質上是，兩個驕傲的人，碰到一起，又互不相容，內心又都覺得自己很厲害，就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其實在現場，我是挺衛哲的，是那個瑪格麗特不依不饒才激化了矛盾，我想衛哲應該是想處理好的，畢竟是個公眾人物，可惜這個瑪格麗特一定是咄咄逼人，才弄成這個樣子。 事后的衛哲，其實也有很多辦法處理這個事情，他應該也沒想到碰到了這樣一個“奇葩”，一封諷刺十足的道歉信就這么不期而遇，于是事情就這么放大了。 03 這是個“雙輸”的經典案例 在這個社會上，大家都追求的是雙贏。你好我好大家才好。而這兩人的動作，真的是沒有贏家，本來是非常簡單的一件小事，成了“雙輸”的結局。我想他們倆誰也不想讓這個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但誰也不服誰，互相掐架，就成就了這個著名的“雙輸事件”。 還原事情過程，你會發現，觸發放大事件的幾件事分別是：現場的時候肯定是瑪格麗特不依不饒，而事后衛哲覺得受到奇恥大辱，而事后的“道歉信”才將事情徹底激化。從這三個關鍵節點來看，瑪格麗特負主要責任。她也為這件事情買單了，公司直接把她開除了，相信短期內也應該沒有大公司敢要她了，這真的是一個典型的反面教材的，誰敢要她。 而衛哲，自尊心受損后的過激索求，也是關鍵的一環，他作為一個名人，完全有更多的處理方式，所以他輸的也不冤。 最后，還是那句話，這兩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活該。 敗壞之先，人心驕傲；尊榮以前，必有謙卑。 --圣經．箴言 [詳情]

　　 消息面： 對話手撕衛哲投行女：不該說“老娘”數學比你好 誰的數學更好？投行女高管手撕阿里前CEO衛哲 金融圈又一大瓜！手撕阿里前CEO衛哲的投行女是誰？ 阿里前CEO衛哲演講中激辯女觀眾 后續令人無語 原標題 “數學不好怎么當CFO的”：投行女精英杠上阿里前CEO （新浪財經查證，此處“數學不好怎么當CFO的”中的CFO應為“CEO” ） 來源 易簡財經 “可能因為我數學不好……” “你數學不好怎么當上CFO的？” -1- 高端會議“高”端對話 今年6月的CEIT會議，前阿里巴巴CEO衛哲上去發表了個演講，演講中，衛哲自黑了一下說“可能因為我數學不好……”，這時一位投行美女杠精附體，當即舉手提問：“你數學不好怎么當上CFO的？”（新浪財經查證，此處“數學不好怎么當CFO的”中的CFO應為“CEO” ） 衛哲有點不高興直接回懟：我的數學是不好，但是這位女士，我數學仍然比你強！ 投行美女怒了：我高考北京市文科第三名，我是康奈爾大學本科…… 衛哲也怒了，也回應了幾句，當時整個場面非常尷尬。后續還疑似有現場工作人員曝光衛哲的話：你不僅對我非常無禮也同樣在損壞你公司的品牌形象……我會考慮動用我所有的影響力和關系來停止你司在中國的業務，直到我見到滿意的答復！ 據上述知情人士，衛哲演講結束后，投行美女依然不服氣，大聲要求提問，但主持人怕事態升級，就沒開放觀眾提問，僅自己問了一個問題就結束了。 這位投行美女名叫米子學，是投行Duff & Phelps，道衡，董事總經理，康奈爾大學畢業，職業生涯起點就是摩根斯坦利的投資分析師。她曾一人幾乎包攬了中國在美上市公司退市業務的一大半，北京金融圈人稱“退市女王”，年收入保守估計是百萬美元。 -2- 奇葩對決 事情在這里結束了嗎？沒有。兩位主角叱咤職場多年，能力、資源以及火氣都是有的，似乎咱氣不順這件事就沒完。 感覺到被冒犯的衛哲找到了CEFI的人，提了兩個要求，一是米子學所在公司和她本人的書面道歉，還要求該公司更換其在CEFI會議的聯絡人，不再讓米子學參會；二是他要求米子學所在公司以匿名形式向CEFI會議捐款10萬美元！還揚言稱，這些都僅是為了挽回你方公司的聲譽，這些要求都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米子學的公司道衡得悉此事之后，經過好一番的溝通，最后經過考慮在7月4日把她解雇了，至于十萬美金捐不捐則未有消息。 至此，米子學前半生閃亮的職業生涯就在這里留下了污點。 退市女王迅速寫出一封道歉郵件，但信里除了郵件標題和結尾勉強提到的“sorry”、“apologize”之外，其余全是火藥味滿滿的措辭。 從控訴衛哲當天的不當行為，到反復強調自己的履歷顯赫（康奈爾畢業、國際投行摩根斯坦利的投資分析師、阿里現任CEO張勇都曾在她旁邊工作），到直接的發言侮辱與威脅，“我能動用世界最大的對沖基金的力量來碾壓你這只螞蟻”（大意）到直接Mr Dick Wei的辱稱……這封“道歉信”反而更像是一封宣戰書了。 而郵件末尾，米子學更直接想讓這件事公之于眾。她把這封郵件抄送了市場上諸多頂尖PE/VC基金（包括高瓴、IDG、鼎暉、KKR、TPG、PAG、紅杉、摯信、賽富、軟銀、凱雷等等）、全球的大型投行（高盛、摩根大通、摩根斯坦利、花旗、美銀美林等等）以及國際名校校友圈（哈佛、斯坦福、哥大等）。 -3- 該提升涵養了 因為這場對決，米子學很快就走紅網絡，其中網友褚明宇爆料也很有意思，曝光了這位退市女王的二三事，寫的還饒有趣味。 總之，女王是風度盡失了，但衛哲的應對也是廣受爭議。有網友評論到，“衛哲自己自嘲說數學不好，本來挺高大上的一種說辭，米小姐出此一問，不管態度是不是不友好吧，意思上是順著你說的呀，正確的回應方式應該是接著自嘲，而不是忽然覺得自己被冒犯，然后跟人對著干。 之后衛哲還要求對面公司捐出10萬以挽回名譽，也是非常不智，小編覺得兩位都該在枕頭邊放本《論語》來提升一下涵養。 [詳情]

　　 相關消息： 對話手撕衛哲投行女：不該說“老娘”數學比你好 金融圈又一大瓜 手撕阿里前CEO衛哲的投行女是誰？ 投行女精英、阿里前CEO對撕數學被解雇：揚言要自殺 “數學不好怎么當CFO的”：投行女精英杠上阿里前CEO 到底誰的數學好？阿里前CEO衛哲演講中激辯女觀眾，后續令人無語 來源 零野商業觀察 這事兒雖然小，但是探討的價值其實是極大的。 這位大佬長這樣： 女主角是一位叫做Margaret Mi的女士，是事發會議某贊助商的工作人員。她應該是北京人出身，不過現在應該是拿了美國公民身份。她只是用了英文名，所以我們就暫且叫她Mi女士吧。 事情是這樣的，衛哲在一個金融投行相關的論壇CFEI上，作為嘉賓，受邀發表專家講話。演講題目據說叫《如何做一個超配的CFO》。 這個論壇呢，就是請一些業界大咖、CFO、CEO、投行人士來交流交流，撒撒雞湯、互相拓展一下人脈。結果就在衛哲演講途中，他說了這樣一句類似意思的話： 我數學不太好。 本來是一句明黑暗捧的話，實際上內心os是：看我，數學不好，一樣做CFO、CEO！ 沒想到，上文中提到的Mi女士舉手問了一個問題，激怒了衛哲。 Mi女士問： 你數學不好是怎么當上CEO的？ 衛哲這個時候就生氣了，直接回應： 我數學是不好，但是比你強啊！ 其實衛哲這個回復就已經是嗆聲了，畢竟，難道現場讓你們做題比數學嗎？誰強也不是能立馬判斷的。 更絕的來了，Mi女士回答說： 我高考北京市文科第三名，我是康奈爾大學本科，等等… 衛哲又回應了幾句，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后來衛哲演講一結束，這位Mi女士又舉手要求提問環節再發問，主持人機智地拒絕了，只自己向衛哲提問，然后結束了這個環節。 這件事并沒有結束。 衛哲很生氣，事后找到活動主辦方，要求贊助商更換活動聯絡人，也就是Mi女士，讓其不再參會，并且要求該公司和Mi女士分別書面道歉。 期間，衛哲還提了一個讓一些人詬病的要求，他要求Mi女士所在的公司給CEFI匿名捐款10萬美元！ 而Mi女士所在的公司眼見員工捅了馬蜂窩，直接把Mi女士給炒魷魚了。 目前看來，衛哲似乎大獲全勝，把當眾讓自己出丑的Mi女士搞得工作都丟了。 但是！但是！ Mi女士也不是一般人，她直接寫了一封“道歉信”，實際上是“吵架信”發給所有她認識的人，包括自己的校友，公司HR，同事等等。堪稱全網黑！ 這封道歉信簡直是奇文共賞，讀完之后零野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也不全文翻譯了，這里截取幾個重點說說大概意思。 1，我Mi小姐可牛氣了！我是康奈爾畢業，北京市文科第三名！我以前在那么多牛氣的企業工作過，現在阿里的CEO張勇以前在shanda interactive （就是盛大互動娛樂）的時候就坐在我旁邊哦！ 2，我不過是問了為什么你一個CEO數學會不好這樣的問題，你居然因此害我丟了工作！衛哲你在凌霸我，導致我，一個患有抑郁癥的單親媽媽都試圖自殺了！ 3，我人脈廣得很，中美都有我的人，還是有權有勢的人，我會聯系他們，讓你以后做不成生意！ 4，如果你還想談，聯系我！這封信我群發了，這就是我的公開道歉！ 目前進展大概就是這樣。 零野看來，雙方在事件中都沒有展現出應該有的素質，給我感覺是，都有點幼稚。 衛哲，這樣的大咖，在處理一個有點冒犯的提問的時候，居然生氣嗆聲而且后續還提了這么多要求，包含了金錢上的要求。 10萬美元，那可是接近人民幣70萬元！ 衛哲生氣了，本質上是對自己不自信。因為他說自己數學不好，可能不是為了表達自己數學真的不好，他想要的是表示自己厲害，希望有人說： 哎呀，你數學都不好，那在座的我們算什么呀！哎呀，你這么厲害，數學不好一樣做CEO！哎呀，你真是謙虛啊！明明很優秀，還要自謙自己數學不好！ 衛哲可能反而不希望別人說他的缺點，所以不淡定了，生氣了。也就是，我自己黑自己可以，別人黑我不行！ 衛哲完全可以接到Mi女士的提問之后，舉個例子，說：CEO可不僅僅需要數學學得好啊，我的優勢在于請數學比我好的人為我們公司工作啊！ 這種類型的回答，得體，而且有價值。 再說Mi女士，她的表現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點情緒問題了。其實在會場對演講者提問，是沒問題的。Mi女士提出的問題本身，也沒太大問題，恰恰相反，這是個有意思的問題。 演講者希望聽到那些無聊的、被問過一千次的問題嗎？ 比如，你覺得做CEO最重要的品質是什么？ 這樣的問題真的很無聊，沒有價值。相反，Mi女士這個問題是可以引出很多有趣的回答的。 但是Mi女士打斷衛哲來提問，不太禮貌，衛哲反應過激回應說比她數學好之后，她更是開始失控，大談自己有多么牛，其實也是一種不自信。 我再說一遍，自信的人，其實是不需要強調自己厲害的，也不害怕質疑的，不會去過度防衛自己的。 后期Mi女士的這封信，就完全是．．．．．．情緒失控了。因此，她在信中說自己試圖自殺、有抑郁癥，零野覺得是可信的。 把事情搞大，其實對兩個人都沒好處。這出鬧劇既是折損了衛哲的個人形象，也毀了Mi女士的職業生涯。 兩個不自信、過度防衛、優秀但是幼稚的人碰到一起，爽的可能只是我等吃瓜群眾了。 目前，有人支持衛哲，認為他做得沒毛病。 也有人支持Mi女士，認為衛哲做得太過分，公開事件未嘗不是好的應對手段。 還有人開始說Mi女士英文差，中英文夾雜，沒水平。 零野想說，其實Mi女士這封信用了很多圈內的縮寫用法。她是用的比較地道的美式口語寫的一封書面信，因此讀起來很口語化，可以看出是在盛怒下寫的。 有些博主嘲笑Mi女士英文水平，怎么說呢，比較是按中國教材去要求了，其實口語里很多說法就是按標準語法說不通的。 這件事的重點從來就不在英文水平上。反而有兩個大問題值得每個商界人士注意。 其一，該事件更加深層次地折射出中西方教育觀念、職場文化的不同。 Mi女士在美國名校康奈爾就讀本科，應該國外工作多年了，思維非常西化，因此打斷演講者、提出比較尖銳的問題在她看來，都是可以接受的。 衛哲長期浸潤在中國職場，對等級、權威感要求比較重，因此覺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冒犯。 對這種區別的忽視容易造成誤會、激化矛盾、影響溝通。 其二，毋庸置疑，兩位都是優秀的人才，但是某些方面也反應出了“逆商”的不夠。 我不知道兩位當事人有沒有后悔把事情鬧大。 情商、智商之外，逆商指的就是面對逆境、質疑時候展現的精神力。 當你面對質疑的時候，你可以選擇解釋自己、表達自己、挑戰自己； 當你面對困境的時候，你可以選擇反省自己、積極解決，加速成長。 這兩句話送給二位，來自一個不知名財經博主。 [詳情]

　　原標題：到底誰的數學更好？投行董事總經理手撕嘉御基金衛哲 來源：Career 今日，國際精品投行Duff & Phelps（道衡）董事總經理Margaret Mi寫給嘉御基金創始人/阿里巴巴前CEO衛哲的道歉信（名為道歉，實為撕逼）在業內瘋傳。CareerIn先上郵件截圖，再給諸位娓娓道來前因后果。 這封郵件抄送了市場上諸多頂尖PE/VC基金（包括高瓴、IDG、鼎暉、KKR、TPG、PAG、紅杉、摯信、賽富、軟銀、凱雷等等）、全球的大型投行（高盛、摩根大通、摩根士丹利、花旗、美銀美林等等）以及國際名校校友圈（哈佛、斯坦福、哥大等）。倘若你所在的機構并不在郵件的抄送名單內，可能無法算作金融行業的領先機構了（CareerIn調皮開一下玩笑）。 到底是何等事件，引起這位投行董事總經理如此不滿并揚言要自殺呢？ 竟然是源于一道“數學題”。 有一個非營利組織叫Chinese Financial Executive Institute （簡稱“CFEI”），專門辦一些分享會，把業內的一群CFO們和各金融機構的高管聚在一塊兒做做演講和分享。這種會議一般都是需要贊助商贊助的，贊助商花點錢在論壇的橫幅、展板上加點品牌logo露出，對于公司在業內影響力的建立是有幫助的。這不，Duff & Phelps就是該組織的銀牌贊助商。 這次的分享會請來了嘉賓衛哲。衛哲何許人也？嘉御基金創始合伙人兼董事長，在中國具有將近20年的投資和運營管理的經驗。在他創立嘉御基金之前5年，衛先生是阿里巴巴的首席執行官。此前，曾擔任東方證券投資銀行部總經理，和永道國際會計公司（目前隸屬普華永道）的公司融資部經理。衛先生也是匯豐銀行（中國）有限公司和香港上海匯豐銀行有限公司的非執行董事。2010年，他被《亞洲金融》雜志選為“中國最頂尖的首席執行官”之一。衛先生也是中國連鎖經營協會的副會長。衛先生持有上海外國語大學國際商業管理專業的學士學位，并修畢倫敦商學院的企業融資課程。 衛哲在演講過程中不知咋地突然自黑了一下說自己數學不太好，然后Margaret就舉手提問：你數學不好是怎么當上CEO的？ 衛哲先開始是有點懵逼（懵逼程度據稱和李彥宏前幾天被頭頂澆水有的一拼），不過很快直接回懟了過去：我數學是不好，但是比你強啊！ Margaret也是趾高氣揚，畢竟北大和康奈爾大學畢業，從摩根士丹利紐約投行分析師開啟職業生涯，一馬平川至今天的Duff & Phelps董事總經理職位。據CareerIn了解，Duff & Phelps也算是全球領先的估值與公司財務顧問（FA），在復雜估值、爭議與法務管理咨詢、并購、重組、以及合規與監管咨詢方面具備專長。于是控制不住情緒怒了：我高考北京市文科第三名，我是康奈爾大學本科，等等。 衛哲也不是省油的燈，大家繼續斗嘴了幾下背景，演講尷尬收場。后來衛哲演講一結束，又到了Q&A提問環節，Margaret又舉手提問，主持人生怕事態升級，只得圓場提前結束會議。 會議雖然提前結束了，但雙方的爭論遠沒有結束。衛哲認為自己被冒犯了，于是要求Margaret和其所在的投行Duff & Phelps給他書面道歉，并要求Margaret永遠不能參加CFEI的會議，還要求Duff & Phelps以匿名形式向CFEI會議捐款10萬美元。當爭論波及到公司層面，公司一般都會選擇犧牲下屬：這不，Duff & Phelps選擇把Margaret裁了。 于是，就出現了本文一開始的郵件，Margaret還寫了一份事件陳述，矛頭直指衛哲，并稱自己要為那些被衛哲欺凌的弱勢者們撐腰。 一場因“數學好不好”而起的鬧劇，你站誰這邊？ [詳情]

　　 相關閱讀： 投行女精英杠上阿里前CEO：“數學不好怎么當CFO的” 原標題：今天金融圈的瓜有點大（文中多圖） 作者| 啄木鳥D 數據支持| 勾股大數據 最近金融界連出大瓜，瓜農們豐收了。 從NOAH與2662兩位女董事閨蜜之間的手撕報警，簽出承興與一系列互聯網巨頭的供應鏈融資造假；到某小三舉報興某基金經理洪某與妻子聯合對自己施暴迫害。這年頭，小三上位霸凌原配的事不要太多，然而夫妻聯手打擊小三的事，還是第一次聽。 上帝死了，眾神的三觀，每天都在刷新。這不，今天又有一顆大瓜瓜熟蒂落了。 今晨，先是一封來自精品投行Duff&Phelps（道衡）的董事總經理寫給互聯網大佬衛哲的道歉信，在網上低烈度傳播，然后是微博一篇《沒想到大家對吃瓜的熱情如此高漲》，牽出一段前不久發生在CFEI會議上的“撕十三”往事。 夜幕降臨時分，面對大瓜，思緒奔涌，我似乎有必要寫點什么。 瓜甜籽蜜，你們想看的東西一定很多，也許不止那位不喜歡穿衣服的MM穿著維密的underwear和stocking在酒店拍的香艷照，也許還有別的…… 嗯，我正有寫點什么的必要了。 “我的數學是不好，但是比你好” 人物：衛哲v.s． 米子學 地點：CFEI CFEI，Chinese Financial Executive Institute，是一個非營利組織（NGO），專門辦一些分享會，把業內的一群CFO們和各金融機構的高管聚在一塊兒做做演講和分享。這種會議一般都是需要贊助商贊助的，贊助商花點錢在論壇的橫幅、展板上加點品牌logo露出，對于公司在業內影響力的建立是有幫助的。這位MM任職的Duff & Phelps就是該組織的銀牌贊助商。 在CFEI的會議上，衛哲發表演講。過程中，他自嘲了一句，說自己數學不太好。這本來就是一句玩笑，然而卻引起了一場撕逼大戰，最后弄得MM丟了工作，而衛哲也是風度盡失，斯文掃地。 具體過程是這樣的： 會議雖然提前結束了，但雙方的爭論遠沒有結束。 衛哲認為自己被冒犯了，于是要求Margaret和其所在的投行Duff & Phelps給他書面道歉，并要求Margaret永遠不能參加CFEI的會議，還要求Duff & Phelps以匿名形式向CFEI會議捐款10萬美元。 當爭論波及到公司層面，公司一般都會選擇犧牲下屬，于是Duff & Phelps就這樣無情地把Margaret裁了。 這事本來發生在6月19號，Margaret被DP開了之后，用英語寫了一份事件陳述，矛頭直指衛哲，并稱自己要為那些被衛哲欺凌的弱勢者們撐腰。 隨著神仙斗毆事件發展到高潮，到了下午，連MM與衛哲的微信聊天記錄都被爆出來了，兩人全程用英文聊天。其實這個時候兩人不再掐架，而是圍繞著衛哲要求DP給CFEI認捐10萬美金的事情。 關于“米子學”和“Margaret Mi”的身份考證 本來不打算人肉的，但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在自己微信朋友圈里專登發裸照，以及如此公開與互聯網大佬“撕十三”的“戰娘”，竟然是曾經一路投行高管做過來的女金領。 無法說服自己！ 所以，終于還是忍不住搜了搜，卻最終得到了印證，這位照片在網上瘋狂流傳的“不愛穿衣服”的女人，真名還真就是“米子學”，英文名叫做Margaret Mi。 先看下面兩則舊聞，分別來自新浪財經和鳳凰財經。 那是2010年四季度，當時這位“米子學”在羅德曼投資銀行擔任“董事總經理”，與今天在DP的職位相同。當時參加由中國創業精英會主辦的MEGA峰會，并發表自己的觀點，認為“中國企業對于赴美上市應在投資者預期方面保持保守態度”。 不得不說這是比較有見地的看法。而后中概股在美國市場連遭做空，也是應了這句論斷。 此時難免私疑，今天在網上瘋傳的這個不喜歡穿衣服的女人，和2010年那個侃侃而談中國企業赴美上市的女人，是同一個人嗎？ 而今天流傳的這些酒店的照片，絕大多數都是背影、逆光、側光，只有這一張有3/4的臉，于是就通過這點信息和上面那兩張商務活動照片進行對比，認定是同一個人。 主要的認定標準是眉毛。特別是這個剛剛出浴不帶妝的狀態。越仔細看越認定就是同一個人。（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自行尋找這張圖片然后仔細對比） 還有就是關于米子學作為昔日網紅的身份。這個無從考證，我只找到豆瓣上一個昔日的帖子，也是2010年的，是在1月。 這與《沒想到大家對吃瓜的熱情如此高漲》里面記載的米子學曾經是mitbbs上的網紅，執掌心靈板塊，比較一致。 2010年，此時的米子學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的心靈板塊版主，而是羅德曼投行的董事總經理，金融精英了。 那么對米子學（以及Margaret Mi）的身份考證就結束了。但還是少不了感嘆，這位米子學，2010年的時候，打扮很樸素大方，然而9年后，到了2019年，卻變成這個樣子，是逆齡生長嗎？還是間中遭遇了人生轉折？ 令人唏噓。 吃完了瓜，少不了吐籽 我近來一直在想，最近金融圈里怎么那么多大瓜，是不是因為夏天來了。 其實，今日劇中的這兩位主角，國外留學，大公司高管，資本市場縱橫捭闔，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屬于衛哲當年出的那本名著： “金領”。 但是他們撕起逼來，怎么充滿戾氣，充滿絕望。 記得之前網上有個段子，叫做本事越大的人越沒脾氣。那么相反，脾氣越大的人，或許所處的現狀越是囧迫和艱難。 金融是一個體面的行業，西裝革履，紅酒雪茄。然而這個體面需要金錢和利潤來維持。大家都有飯吃的時候，你多一口我少一口，無所謂； 但是，一旦行業面臨下坡路，出現集體呼吸困難，那么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大打出手，猙獰的面孔都露出來了。 風光不再，落花流水春去也，這個時候最難得的，其實是修身養性，以待天時。古人云：分手見人品。其實，于經濟，于國運，于時局，不也是同樣的道理嗎？[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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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哲：沒有效率的增長不是慢性自殺 是加速自殺 衛哲表示，一家互聯網公司沒有人均10萬美元的利潤貢獻，就不是真正的互聯網公司。大和快的背后，是效率。今天創業者一定要有更好的效率意識，沒有效率的增長不是慢性自殺，是加速自殺。存量時代，效率為王。 作者：竇悅怡 來源：創業家&i黑馬 存量時代，效率為王 今天給大家分享的主題是效率提升。為什么此時此刻，我又把這個話題提出來？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中國已經告別了過去GDP高歌猛進的增量經濟時代，增量經濟時代正離我們而去。無論是美國、歐洲還是日本等國家都很早就進入了大體量的存量經濟時代。 存量經濟時代并不可怕。 如果增量經濟比的是誰蛋糕做得大，那么存量經濟就是比誰切蛋糕的能力強，這種能力就是“效率”。 我做投資7年多來，收到過無數的BP。大家永遠在講“我規模有多大”、“我今天有多大，我未來會做得有多大”，還有“我有多快”。但從來沒有人在BP當中說，“我今天效率有多高？未來隨著我多快、多大以后，我的效率有多高？” 互聯網最大的作用就是提升效率。一個互聯網公司沒有人均10萬美元的利潤貢獻，就不是真正的互聯網公司。大和快的背后，是效率。今天創業者一定要有更好的效率意識，沒有效率的增長不是慢性自殺，是加速自殺。 很多人問我，你們投資人怎么看項目？我認為，一件事值不值得做？能不能做好？就看兩點： 第一，有沒有為用戶創造可衡量的價值。可衡量三個字能不能落地，什么是可衡量？我們經常說這件事不能光定性，要定量，定性比較容易。那什么叫用戶價值？用戶價值無非就是在四個字里面繞，我經常說的四個字叫“多、快、好、省”。 回到創業公司的商業計劃書中，創始人在描述自己的業務發展戰略時不能光定性的說我比別人做得好，我比別人做得多，我比別人快、我比別人省。我們應該要問自己，你比別人多多少？好多少？快多少？省多少？能夠把多少講清楚，這就是我說的可衡量價值。 過去，很多人津津樂道eBay被淘寶打敗。怎么打敗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云定了一個可量化的“多”。說淘寶的商品是eBay的10倍。長期保持10倍，這個10倍就是可定量。為什么要多10倍？因為多1倍，消費者沒有感官認知，多10倍他就有感覺了。所以，淘寶成立第一天是以多取勝。 其實，很多人認為這是個免費戰略。對，如果沒有免費戰略，這么多商家怎么會把這么多商品掛到淘寶上呢？當時很多人都忘了，eBay是按每一件商品陳列收上架費的。上架費限制了你發布什么產品，你要算，這個商品上架劃不劃算。eBay本質上不是輸在收費上，是收費限制了商品的數量。所以，淘寶找到這個點以后提出以數量取勝，就是多快好省中很簡單的字——“多”。 第二，用什么可持續的效率，來維持你創造的價值？以共享單車為例。每一輛共享單車都是資產，但往往單車報廢，成本還收不回，這種資產效率就不可持續。 給用戶創造價值是第一位的，當企業不能夠為客戶創造可衡量的價值，通常我們叫你正在做一件偽需求的事。這個需求不是真實的，可能是補貼出來的，可能是創始人想象出來的。所以，真實的需求一定是背后有可量化的價值。 如果，你要問我共享單車有沒有用戶價值？有的。沒有的話不會有這么多人騎。所以，類似共享單車的模式不是倒在用戶需求不夠，或者用戶價值不足。倒在哪？倒在沒有可持續的效率，倒在后半句話上。還是以共享單車為例，每一輛單車就是資產，但這輛單車都報廢了成本還沒收回來，這樣的資產效率肯定是不可持續的。 中國增量經濟結束了，資本過剩的時代也結束了。我們看到過去大量的創業者倒下來，大量的創業風險投資血本無歸。主要原因是什么？大部分創業企業是效率低，錢被效率燒光了。這是今天在黑馬的講堂上，我要把效率提升這件事跟在座的各位創業者再分享一次的原因。 最近一段時間，美國有好幾家TO B企業服務公司，上市就是上百億美元。為什么這些企業可以在美國做這么大？感謝存量經濟。存量經濟時代，提高效率的公司照樣可以脫穎而出。 我建議在座的創始人們，商業計劃書不要動不動就寫，“我所在的領域是一個千億市場、萬億市場。”中國14億人口，每人一年花100塊的市場都是千億級市場，每人花一萬塊錢的市場都是萬億級的市場。在這么大的市場中做一個幾億、幾十億的公司沒那么難。難在哪？難在這把切蛋糕的刀夠不夠鋒利。切蛋糕的刀鋒利就是效率高的公司。 如何提高效率？ 什么是效率？效率就是我們聽到的日常業務指標。那么，什么效率指標是你們公司最重要的？第一，指標就是公司最大占用的資金的那件事，就是公司最重要的效率指標。什么是第二重要的效率指標？公司花錢第二多的。一切跟著你們公司花錢和占用資金走。 過去12個月，阿里巴巴花在人上多少錢？根據財報公布的數字，1070億。 這就說明，如果你的公司中人力成本是最高的，你的人效是最重要的。你的房租是最高的，那就是店鋪坪效是最重要的。不僅如此，毛利率、凈利潤率、庫存周轉率、員工流失率，這些帶率的都是效率指標，人效、坪效這些帶效的也是效率指標。 在座的各位創始人要決定你們公司長成什么樣，就得盡快把效率指標定下來。一個好的投資項目是什么？隨著企業規模不斷上升，最理想的狀態是規模在上升，用戶價值在提高。那么，如何保證這種雙贏？退一步，企業的規模上升、用戶價值上升，效率下降，其實這也是一家好公司。如果企業效率下降、業務規模也沒有上升，那是真的離“棺材板”不遠了。 不要揣摩投資人喜歡什么，我今天把投資人最喜歡的兩件事都告訴大家了，那就是用可持續的效率，去創造可衡量的用戶價值，就這一句話。 如何提高效率，我今天會分五個環節來講。 1、個人效率提升 首先，公司都由人組成，我們就看如何把每一個人的效率提高。如果從年齡層劃分，我管85后出生的創業者叫中國獨生子女的1.0版本，95后中國獨生子女叫2.0版本。 2.0和1.0有什么區別？獨生子女1.0，你可能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獨生子女2.0不僅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在你人生中沒見過，這輩子也沒見過你叔叔、伯伯、阿姨、舅舅，因為你爸爸、媽媽沒有兄弟姐妹。 這意味著什么呢？ 你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加起來會有三套房子，你一結婚對方也是95后，他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有三套房子，所以一對獨生子女夫婦能繼承六套房子，這些都是你的，且這些房子按揭都沒了。 所以，95后將繼承一張人類有史以來最強的個人資產表，有六套房子的資產，且沒有負債。95后又誕生在鄧小平同志1992年南巡以后，是改革開放之后真正讓我們生活得以改善的年代。85后是溫飽1.0，95后進入小康1.0，獨生子女2.0，沒有要通過工作努力翻身改變人生的愿望，這個愿望變小了。 以前在阿里巴巴我們特別喜歡招苦大仇深的，怎么去判斷苦大仇深呢？不能問他，“同學，你苦大仇深嗎？”我們設計了一個問題，“同學，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們家多長時間吃頓肉嗎？” 我們特別想招那些小時候一個月只能吃一頓肉的孩子，因為這樣的都是家里很窮苦，應聘者非常要強。現在95后開始進入工作崗位了，問還能招到苦大仇深的嗎？阿里那邊說苦大的不好找，仇深的到處都是。 那么現在這種情況，這招還有用嗎？阿里那邊告訴我，他們現在特別想招頓頓吃肉，沒肉吃不了飯的人，這就是狼性，像狼一樣，有狼性的員工。 70后在我們二十幾歲的時候，父母認為我們是垮掉的一代，但是我們沒有垮掉，現在我也不認為95后會垮掉。今天在阿里巴巴濱江園區加班到十一點的都是90、95后，也很努力，因為他愛這個行業，愛這個公司。 所以，激發個人效率是企業最重要的事情，創始人要了解員工的喜好、擅長的事情，讓公司成為對員工職業生涯發展特別有用的地方。以前企業團隊的管理主要考慮員工加薪、晉職、培訓等方面，現在企業更需要管理好員工的職業生涯發展。 我認為，自我驅動是個人效率最好的來源。成長是每個人自己的事，你不想成長，誰能逼你？所以我們要問自己的企業，有沒有做成一個自我驅動的公司。 2、組織效率提升 組織效率提升，除了企業文化以外還有什么？技術。 每個人口袋里都有一部手機，你把智能手機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就是技術驅動。今天是人機合一時代，所有的組織都應該把一個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智能手機、移動互聯網技術用好。怎么用好？從傳統企業向技術驅動邁出的第一步，就是我一直說的4個在線：員工在線、產品在線、客戶在線、管理在線。這四個“在線”順序還不能出錯。 4個在線中，最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叫員工在線，但大部分公司會從產品在線做起。什么是產品在線？很簡單，把產品和服務搬到小程序、微店或APP上，就是產品在線。但很多產品在線沒有效果，所以我一般建議企業從員工在線開始。 很多人問我什么叫員工在線，說我們有個微信群算不算？我說有總比沒有好，有組織的微信群比沒有組織的好。進一步呢？給老東家做做廣告，用釘釘肯定比用微信好。用釘釘也至少實現了員工在線。但釘釘夠了嗎？不夠。釘釘不是為你們家公司定制的，所以為員工定制一個APP、定制某一種小程序，在手機中嵌進去才是真正的員工在線。 講一個場景：我們一直輔導的母嬰新零售代表“孩子王”在2011年、2012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員工和育嬰顧問定制了一款APP。里面裝了什么呢？就是我前面提到的4個在線。其中有一套客戶管理系統，它不再是公司的CRM，而是能做到每個育嬰顧問發展的會員都留存在庫里并實現在線運營。 一個母嬰顧問，一年多時間發展了963個客戶。這些客戶是它的衣食父母，客戶的每一分消費都跟他有關。所以，你會看到母嬰顧問會不斷地在客戶庫里運營，一會問問客戶的孩子怎么樣了，一會告訴客戶什么東西孩子能吃，什么東西是不是該換了。它旁邊有什么？有一個管理在線。這就回到了我要講的第四點。 “孩子王”的管理在線背后是一套知識庫。剛開始，是一個比較簡單的知識庫，百問百答，一百種常見問題，一百種答案，母嬰顧問需要背下來才能為客戶答疑。后來，這套知識庫很快進步成智能知識庫。客戶提的問題，先由機器人在線回答，回答完，他的母嬰顧問再用個性化的方法回答給媽媽。 我那天看到一位專業賣嬰兒護理產品的母嬰顧問，回答嬰兒輔食的問題，就答得非常好，她根本不用再去背誦長長的標準答案。這個叫什么？管理在線知識庫。 在“孩子王”，每個母嬰顧問都有自己的微店，微店中有7000多個SKU，比任何“孩子王”線下店的產品還要豐富，是真正的產品在線。當客戶有了需求，母嬰顧問可以在微店中找到產品推薦給向他咨詢的媽媽。這個過程是員工在線、產品在線、客戶在線、管理在線所帶來組織效率提升的極佳案例。 我們再來梳理一下這4個在線的關系：員工在線在中間，產品庫、CRM客戶庫、知識庫將其環繞，合在一起賦能員工。公司的技術賦能就是員工在線，員工在線就意味著要在員工線上端口上再裝三個功能——產品、客戶、知識。讓每個員工得到技術賦能，組織效率才能得以提升。 3、資產效率提升 我認為提高資產效率只有兩種辦法。第一，是防止產生新的閑置資源；第二，是釋放閑置資源。這里涉及共享經濟和分享經濟兩個概念，但這完全是兩回事。 分享經濟是什么？分享經濟是閑置資源釋放，全人類分享經濟的鼻祖都是從資產價值高的房和車開始的。資產價值越低的東西，越沒有分享價值。做籃球、雨傘的分享經濟，沒有任何意義。 共享經濟是什么？共享經濟是真正的租賃經濟。這里需要提出的是，區別于分享經濟，共享經濟不是基于閑置資源，而是平臺方投入了新的資源。舉個例子，共享單車是我們每個人拿出來的閑置資源嗎？當然不是。它是由平臺方專門投放的，屬于新增資源。 租賃經濟做得好，也是好生意，好模式。但做得好與不好，需要用租賃經濟的本質——資產效率來判斷：第一，要看租賃資產的利用率；第二要看租賃資產的回收率。 什么是利用率？白領公寓是租賃經濟，入住率是它的資產利用率，是決定生死存亡的關鍵。我看任何白領公寓，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入住率多少？中國大部分白領公寓幾乎沒有一個過70%的，這必死無疑。白領公寓的房子多值錢，30%空著？ 還是以白領公寓舉例來看回收率。全中國白領公寓的投入改造成本回收基本上需要5年時間，每年20%的資產收益率。這是好模式嗎？5年剛回本還沒開始掙錢呢，說不定你又要改造、裝修，所以這不是個好模式，因為資產回收率太慢。 但共享經濟不是洪水猛獸。我們投的藍領公寓——安心公寓，資產利用率95%，入住率年化95%，單店投資改造成本回收周期12個月。這就是好生意、好模式。 所以，要提升資產效率，一是你要想辦法防止產生新的閑置資源，二是你要有能力釋放閑置資源，三是如果你真要投入資源（資產）的話，一定要把使用率作為關鍵指標，一定要把回收率提升起來。 4、戰略效率提升 經常有人還會問我一些這樣的問題。“衛總，你看我是先把規模做大，還是先掙錢？”“我今天是不是不掙錢，把規模做大你更喜歡？還是我今天規模小一點兒，掙了錢，投資人更喜歡呢？”每當被問到這些，我都不想回答。問這個問題的，說明還沒有理解規模和效率的關系。不同業務規模和效率（效益）是不一樣的，不同行業、不同企業、不同業務模式決定了不同的規模效益。 在黑馬我們不講太多理論，講實戰。首先我想讓大家記住“三級規模效益理論”。 第一級：三平方公里規模效益。 舉個例子，我現在位于虹橋，剛從浦東趕過來的，現在肚子餓了，想點外賣。你跟我說，浦東有家餐廳面做得不錯，要點一碗給我送來，等送過來，面都變成了面疙瘩，我肯定還餓得半死。 所以，對于一個消費者來說，三平方公里有多少餐廳是我關心的，至于外賣平臺上的其他一百萬家外賣餐廳，跟我沒關系。同樣，對一個商家來說，像美團、餓了么每天動輒就是兩千萬的訂單。我是一家餐廳，這跟我也沒關系，我關心的是這兩千萬訂單中每天有沒有一百單是我的。 所以，無論是消費者還是商家，買賣雙方都與三平方公里以外的規模無關。很多本地模式都是三平方公里規模效應。這就意味著投資人不會為了你的規模而買單。當我不會為了你的規模而買單的時候，你就必須在每一個三平方公里內盈利。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每一個三平方公里都是虧的，但如果能在全國達到一千個小商圈規模你就盈利了。抱歉，你只會虧得更多。 第二級：同城規模效應。 以58同城為例。有一次，我問創始人姚勁波，“58總部有什么費用是比較大的，可以攤到每個城市的成本中去。”老姚想了半天說，“楊冪是58同城一度的代言人，她的代言費倒是可以分到每個城市去，因為全國只有楊冪一個人代言。除了這個以外，沒有什么總部成本是可以分攤的。”這意味著什么呢？同城規模效應的模式必須每個城市盈利。 但是它比三平方公里好。我在虹橋，我找個搬家公司是浦東的，來幫我搬次家可以，我找個阿姨，稍微遠點兒也可以，但是我會找蘇州的搬家公司嗎？不會。同城規模效應就是無論對商家還是消費者，在一個城市內的規模對我是有益的。 千萬不要說每個城市是虧損的，15個城市就不虧損了。如果你每個城市虧損，15個城市你只會虧得更多。大部分公司告訴我，A輪老老實實做好一個城市，到了B輪做北上廣深，到了C輪做15個城市。C輪后呢？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因為它的模式根本不需要做15個城市。 無論是2C還是2B，在區域中的密度是最關鍵的，你有這樣的密度，效率就高，客戶就會口碑相傳。你試試看，用互聯網的方式把你從上海的口碑傳到青海去，行嗎？所以，真正的口碑相傳、管理效率和密度很有關系，就是密度、密度、密度。 第三級：全國、全球規模效應。 沃爾瑪是全球規模效應。如果它的供應鏈在全球范圍內是一套，那就意味著全世界每多開一家店，就可以以更低的價格向同一家供應商多采購一點，消費者在沃爾瑪購物也就可以享受到更優惠的價格。 回過頭來解釋，為什么沃爾瑪在中國做不好？因為它是外掛的，一直沒有納入沃爾瑪全球采購體系，它在中國的采購是獨立的。這一獨立，沒有享受其在全球的規模效應，自然就沒有競爭力。 只有為數不多的行業和企業是能夠享受全國、全球規模效應，絕大部分公司是同城規模效應，甚至是三平方公里規模效應。三平方公里規模效應、同城規模效應也不可怕，你就把每一個三平方公里做好，把每一個城市做好。可怕的是，明明你的模式是三平方公里規模效應，明明你的模式是同城規模效應，但你急于拉開全國布點，就意義不大了。 5、創新效率提升 這一段最適合誰聽？營業額幾十億、人數上千規模的公司。這種公司有規模，沒創新了，開始有創新焦慮癥。在座的各位現在應該是屬于點子特別多的時候，不應該有創新焦慮癥。 最好的創新效率是什么？就是還原創業環境，用風險創投的方法來實現創新。 回到最初，為什么在貿易戰的當前、在中國走向存量經濟的當前，效率變得更重要？大家要記住這句話，就是存量經濟時代，誰不講效率，誰就是加速自殺。而效率指標的確立終究是創始人（CEO）的任務，不能交給團隊。 在座的各位，5個效率提升你學會前面3個就可以了。目前，絕大部分企業不需要在戰略效率提升和創新效率提升上花太多力氣，但你們每個企業都需要個人效率提升、組織效率提升和資產效率提升。 很多人關心，存量經濟時代，中國還有沒有希望？我覺得中國企業家愿意周末放棄陪伴家人、放棄自己休息來這里學習，就是中國的希望。今天，如果你能把效率提升起來，即使你做不成一家很偉大的公司，至少也能活得很久。 存量經濟時代，活下來就是每個企業對你的家人、你的員工、你的投資人、你的客戶最負責的行為。 謝謝大家。[詳情]

　　嘉御基金：貝恩模式的中國復制者   本報記者 申俊涵 實 習 生 翟華镕 上海報道 導讀 雖然很多基金都會為被投企業提供投后增值服務，但嘉御基金把這項服務放在了投前。其自建團隊為企業提供戰略和運營咨詢服務，然后再從中選取合適企業進行投資。 “我們最大的特色就是一句話，免費的貝恩咨詢+貝恩資本。這件事我們堅持了七年，七年前市場上沒人這么做，七年后做這件事的人也不多。”近日，嘉御基金創始合伙人衛哲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專訪時說。 那天的采訪在嘉御基金位于上海浦東的辦公室進行，與室內精致的歐式裝修風格相襯，衛哲本人西裝筆挺、舉止紳士。無論面對什么話題，他總能從容而富有邏輯性地談出觀點。 衛哲的表述時常是精辟入骨，讓人回味無窮。比如他用“看好、看懂、幫得上忙”來概括嘉御基金在篩選判斷項目時的標準；用“絕對耐用、相對耐用、相對快消、絕對快消”四個詞，對消費市場進行條分縷析的解讀；用“廣深高速”四個字來勉勵創業者，不僅要注意創業的廣度和速度，也需注意技術高度和行業深度。 這樣訓練有素的總結表達能力，與衛哲多年的投行和外企高管職業經歷不無關系。在職業生涯的上半場，他有著令人艷羨的履歷表。23歲成為“中國證券教父”管金生的秘書、32歲成為最年輕的世界500強中國區總裁，36歲應馬云之邀擔任阿里巴巴B2B總裁和集團執行副總裁，后成為阿里巴巴的CEO。 2011年由于阿里售假風波，衛哲引咎辭職。剛過不惑之年的他，走出人生的“高光時刻”，轉換軌道成立了嘉御基金。如今七年過去，嘉御基金交出了一份可圈可點的成績單。 據了解，目前嘉御基金管理著兩期美元基金及兩期人民幣基金，管理資產總額超過100億元人民幣，其中人民幣基金設立在東沙湖基金小鎮。嘉御基金連續七年的凈收益率超過20%，總計所投的43個項目中，有91無線、中農網等10個項目通過并購退出，江南布衣、精銳教育、微貸網等5個項目實現上市。同時，嘉御基金還投資了京東金融、房多多、安克創新等項目。 從咨詢中創造投資機會 衛哲在多種不同的場合都提過，嘉御基金要做貝恩咨詢和貝恩資本的聯合體。不過他對記者透露，其實嘉御基金模式最初是受美國知名私募股權投資基金CD&R（Clayton， Dubilier & Rice，創立于1978年，是全球最古老的私募股權投資公司之一）的啟發。在衛哲任百安居中國區總裁期間，CD&R團隊曾找到他，打算邀請其加入，幫助拓展中國市場。 這家基金的獨特之處在于，團隊中有50%的財務投資合伙人和50%的企業運營咨詢合伙人，基金旨在通過運營，幫助被投企業提升價值。它更讓衛哲心動的地方在于，像杰克·韋爾奇這樣從通用電氣退下來的CEO，也是基金的合伙人。 但衛哲在猶豫之后，還是選擇了加入阿里巴巴。“我的一位朋友給了我很好的建議，他說如果你再不去做互聯網，就太老了；如果你現在去做投資，還太年輕了。”衛哲解釋說。 五年后，衛哲離開阿里巴巴，CD&R團隊在他心里埋下的種子卻逐漸發芽，這即是嘉御基金模式的雛形。但由于CD&R在中國的知名度并不高，所以衛哲更形象地將稱之為“免費的貝恩咨詢+貝恩資本”。 衛哲強調，這項咨詢服務是免費的，同時是咨詢在前、資本在后。雖然很多基金都會為被投企業提供投后增值服務，但嘉御基金把這項服務放在了投前。其自建團隊為企業提供戰略和運營咨詢服務，然后再從中選取合適企業進行投資。 “我原來在普華永道也做過咨詢業務，當時經常有企業家問我，衛先生，你這個主意靠譜嗎？如果讓你拿錢，會不會愿意跟我一起干？現在我就盼著企業家說這句話，然后我說愿意，就等著你給我這個機會。”衛哲說。 嘉御基金在立項決策后，每年會為約十五個項目主動提供咨詢服務，咨詢模塊包括銷售和營銷、人力資源和組織發展、業務模式升級和戰略定位等。咨詢服務后，有大概50%的項目能夠轉化為嘉御基金的被投企業。在嘉御基金的投資組合中，已經有80%的項目是嘉御基金為企業提供免費咨詢時，創造出來的投資機會。 衛哲介紹說，這其中的交易機會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是，企業早已實現盈利，現金流很好，但從未進行過融資。嘉御基金進入后，對企業進行大A輪投資。 比如從亞馬遜上崛起的消費電子品牌安克創新，公司在創業第二年就實現了盈利，2017年已經有幾十億的收入和幾億元的利潤。嘉御基金通過免費咨詢，創造機會對其進行了投資，彼此間繼而形成更為穩定的長期合作關系。 第二類是，嘉御基金幫助集團公司分拆業務后，對分拆子公司進行投資。比如嘉御基金曾投資從網龍游戲中分拆出來的91無線，從海信電子集團中分拆出來的海信寬帶多媒體等。 第三類是，企業有過融資經歷，嘉御基金在做咨詢過程中又對企業進行了C+輪、D+輪的投資。比如精銳教育在獲得高盛、凱雷的投資后，由嘉御基金從去年4月到6月份提供了三個月的咨詢服務。獲得創始人的認可之后，嘉御基金以跟上一輪估值差不多的價格，在11月份對精銳教育進行了加輪投資。今年3月份，精銳教育已經在美國上市。 由于嘉御基金所投80%的項目都是暫時不在融資狀態的企業，其它基金很難覆蓋。這一方面降低了機構間的競爭強度，一方面也幫助LP分散了投資風險。 兩段彎路后的調整與堅持 雖然這七年里，嘉御基金有一以貫之的核心打法。但衛哲坦言，嘉御基金也曾走過兩段彎路。 第一段彎路是在基金成立的前三年，團隊糾結于到底是只投好項目，還是也同時翻轉資質比較差的項目。因為差項目可以讓基金在估值比較低時進入，翻轉成功后帶來的回報更高。 但團隊后來發現，翻轉差項目是一件十分消耗精力的事，而且如果基金所占股比太小，對項目的影響力和控制權也有限。于是嘉御基金從2014年開始，決定只投好項目，做錦上添花的事。 第二段彎路是在2014-2015年，當時的嘉御基金也曾有過投資階段前移的想法。但后來團隊發現，一方面早期企業的規模較小，并不適用于嘉御基金所提煉的對大中型企業的管理方式。另一方面，早期企業所需投資額較小，嘉御基金投入大量資源幫助公司成長，反而得不償失。 由此在2016年以后，嘉御基金重新確立專注成長期PE投資。“2016年以后所投的項目，是全都讓我睡得著的。”衛哲說。 除了在投資階段上有所專注，嘉御基金在投資行業上也有明確劃分，只聚焦于互聯網、新渠道、能被互聯網提升的消費品牌、能被互聯網提升的B2B等合伙人以前從事過的行業。嘉御基金會基于對經濟周期、行業周期的判斷，在不同階段改變不同領域的投資配比。 “我在硅谷見過一家私募基金VMG Partners，它在周圍基金主要投科技項目的環境下，耐心地做消費投資，最終獲得的投資收益率比投科技的同行還要高。”衛哲說，他希望嘉御基金也成為這樣的一只專業型基金。 嘉御基金的這種專注，也讓其更容易獲得美元LP的認可。相較而言，國內很多綜合性跨階段的人民幣基金，從業績角度來說表現很不錯，但若想轉型募美元基金卻并不容易得到LP的青睞。 “美元LP傾向于選擇專業型基金，同時也更強調基金中后臺的運營合規。所以很多人民幣基金管理團隊想募美元基金很難，我們是從美元基金起家后來募的人民幣基金，會相對容易些。”衛哲說。比如美元LP有飛行臨檢的習慣，會提前一天通知GP，第二天就來到辦公室，抽查GP的中后臺文件。 有次，嘉御基金在飛行臨檢中，有個非常小的問題被美元LP指了出來。嘉御基金的檔案和服務器在一塊，美元LP要求團隊做到嚴格分開，以防出現漏水后檔案和服務器同時損壞的情況。同時，他們要求嘉御基金對所有股權權證和重要文件保留三份備份，即電子備份、紙制備份和第三方的銀行備份。這種嚴格的管理要求，對人民幣基金管理團隊來說并不多見。 從曾經的最牛職業經理人到現在的百億規模基金掌門人，衛哲暢想，如果未來不做投資，自己的夢想是像母親一樣成為一名教師。但坦白講，他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一半。一方面，衛哲已經在各大商學院擔任老師。另一方面，他正在用過往的經驗和教訓，影響著越來越多嘉御基金所咨詢、投資的企業。[詳情]

　　重讀黑名單事件！阿里巴巴史上最震撼的人事地震調查（上） 來源：重讀DeepRead 攝影：史小兵 這場結構性的人事巨變，恰如其分的反映了馬云強調多年的價值觀在一家企業里到底有沒有用。這是一次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的交鋒——部分身處其中的人，也這么覺得。 / 文|和陽     黑名單事件，起因于被阿里巴巴B2B公司列入中供產品的禁售黑名單的欺詐客戶。事件的結果體現為上至該公司CEO衛哲、中至該公司的VP和總監、下至普通銷售員的紛紛離職。 這場結構性的人事巨變，恰如其分的反映了馬云強調多年的價值觀在一家企業里到底有沒有用。這是一次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的交鋒——部分身處其中的人，也這么覺得。 一、事發 2010年底，阿里巴巴集團聯合創始人蔣芳被調去管理中供的誠信安全。蔣芳對此職位的理解是：專門查處各種為賺快錢不擇手段的壞人。 2011年1月22日，蔣芳在一封群發的郵件中匯報了自己的近況，并提及了當前的工作內容。 根據馬云對《福布斯》（亞洲版）所言，他偶然間看到了這封郵件，是蔣芳的粗口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馬云給蔣芳打電話，又找到衛哲詢問情況。 大約從2010年上半年起，阿里巴巴B2B公司將不能簽的騙子客戶稱之為黑名單客戶。衛哲知道黑名單客戶的規模，但不太清楚員工與黑名單客戶的內外勾結狀況。 自2008年底啟動“狂風行動”（阿里巴巴B2B公司一起以產品降價為最大特點的變革）以來，有2326名的中國Gold Supplier會員（狂風中推出了定價便宜的出口通，原中供更名為全球寶，為便于敘述，我還是統稱為中供）涉及欺詐，這些黑名單客戶已被阿里巴巴B2B公司清退。 衛哲還講了阿里巴巴B2B公司針對黑名單客戶的處理措施，并認為它們已處于可控的狀態，“從1.1%已經降到0.8%，再過幾個季度就快打沒了。”衛哲告訴重讀DeepRead（微信ID：zhongduchongdu），那時候他仍認為“我這個處理已經是到位的。” 從事后的事態發展推測，馬云當時對衛哲的回答并不滿意。馬云也知道中供有騙子供應商，在2011年1月21日的中供年會上，馬云說他“幾個月前去上海Office，我聽說我們直銷上面有些地區帶進了騙子。我很難過，但是我相信B2B文化，我相信B2B團隊，我們可以把這些都改掉。” 馬云在意的是黑名單客戶中透露出的故意簽黑甚至內外勾結的意味。也就是說，馬云更在意蔣芳郵件里的這句話：“還查到有些銷售一個人就簽進來好幾十個騙子公司，甚至還一手拿公司的傭金，一手拿騙子的賄賂！” 于是，1月22日深夜，馬云召集了更多的人在公司附近的酒吧長談。馬云決心對此事追究到底，“我們要對這個事情引起重視。” 1月26日，阿里巴巴集團以及各子公司的所有高管齊聚阿里巴巴B2B公司，聽取關于黑名單客戶的匯報。會上宣布，阿里巴巴B2B公司董事會將委派已退隱多年、正擔任獨立非執行董事的關明生成立獨立調查組調查黑名單問題。 關明生。來源：來自網絡 1月27日至2月17日，在類似時任廣東大區大政委張衛華這樣的區域負責人的協助下，獨立調查組根據2300多位黑名單客戶，順藤摸瓜找到了內外勾結簽黑名單客戶的銷售。 獨立調查組還在香港、杭州、深圳訪談了超過50名阿里巴巴B2B公司的員工，包括Sales、主管、區域經理、“省長”、小政委、大政委、銷售VP、COO、CEO等。 俞朝翎記得問話的情景，“肯定不痛快，你要知道當時的壓力多大……那種問話的語氣、語調都不一樣。” 馬云在過去幾年的精力大都花在淘寶，再次見面，俞朝翎百感交集，“那個時候是熱點，老板們又開始關心了。” 成立獨立調查組之后，衛哲才意識到，自己原先的處理措施是不到位的。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增進。 2010年12月底或2011年1月初，此前有些“劣跡”的廣東大區的總經理及其搭檔的大政委被衛哲分別降職、降級、轉崗。衛哲認為這已經算下了重手。 盡管有些不知所措，盡管獨立調查組的成立，顯然意味著黑名單一事已經超出了阿里巴巴B2B公司的控制范圍，但衛哲并沒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 或者說，他那時也沒時間多想。衛哲需要向杭州市公安局報警，需要向當時的杭州市委書記匯報此事，需要加快對黑名單客戶中內外勾結情況的了解。 這時，阿里巴巴B2B公司的COO李旭暉自覺責無旁貸，再加上他當初回來時只想干一兩年便退休，于是李旭暉毫不猶豫的在第一時間向馬云發短信提出辭職，并向衛哲遞交了辭職報告。或許是基于此，李旭暉認為自己并非被迫辭職。 阿里巴巴B2B公司的中層干部們知道事態嚴重的時間要更晚一些。張衛華等人一直以為這是一個關于客戶管理的問題，“一開始我們并沒有想得那么嚴重。”直到一次B2B公司的會議，他們才感受到了肅殺的氣息。 這次馬云、彭蕾、衛哲等人主持，所有“省長”（即阿里巴巴B2B公司的大區總經理）、大政委都在場的會議，沒有慣常的吵吵鬧鬧的氛圍。 “一進來戴珊就說，你們小心一點。”張衛華回憶道。衛哲沒講多久。彭蕾也沒講多久，而且開始流淚，然后馬云接過了話茬。 馬云將黑名單一事定義為“非常嚴重”。會議宣布，在場所有人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公司隨時可能會調查。第一，大家年前就待在杭州，不要回所在區域了；第二，B2B公司所有的慶典、儀式活動暫停，不批準相關費用的申請，同時在調查清楚之前暫停發放所有在場人士的年終獎。 兩個小八卦：大區副總經理級別的年終獎，能有三四十萬元之多。此次會議之前，震怒的馬云還摔了個杯子。 異樣的氛圍、嚴厲的管理動作讓張衛華等人意識到：事情可能有點嚴重了。會議結束后的一段時間內，這些中層干部的心情就這么吊著、忐忑。 所有人都沒有過好年。 二、“我該怎么辦” 2011年的春節，衛哲也沒過好。節前，他并沒有批準李旭暉的辭職。應該說，他已經沒有事實上的權力來決定COO的去留了。但節后，他一定要給個答復。 那么該如何作答？自己針對黑名單客戶的處理措施不到位，引起了馬云和集團的關注，現在那些不到位的處理措施意味著什么？李旭暉的辭呈意味著什么呢？ “怎么辦呢？我的COO辭職了，你說我怎么辦？這個事，我很難處理。因為我宣布李旭暉辭職，但我不辭職，這算什么？責任就全部歸到李旭暉頭上了。 “明天的新聞報道全部會說，衛哲該承擔什么責任。有人會說，衛哲沒承擔自己該承擔的責任，把李旭暉干掉就算結束了，李旭暉是替罪羊。一定的。 “（我的選擇）一個是離開公司，徹底離開。另一個是在公司內另外安排一個崗位。過段時間再說。大實話。我想過是不是在阿里再換一個工作？ “我想過降級轉崗，從M8降到M7？！但是我覺得這個信號不好，阿里內部也講不清楚這個級別。 “投資缺人。我跟馬云說，比如你讓我管管投資什么的？別的（子公司）還沒怎么投呢，只有B2B對外投資。我們投得不錯。 “但這個事兒講不清楚。這算什么？不是說我之前內部輪崗（廣東大區總經理及大政委）的信號不清楚嗎。我如果還這么走，信號不是一樣的嗎？（我轉投資）這個信號肯定不清楚。” 衛哲在糾結，馬云也在糾結。馬云也沒過好2011年的春節。根據《中國企業家》的報道，馬云“難過”在于考慮“人”。他覺得“處理人與人的溝通是最痛苦的。這一個月我痛苦、糾結，這是真話。” 馬云對《福布斯》（亞洲版）回憶那一個月時也說：“我當時常常在想，如果（內外勾結）這個是真的怎么辦？” 馬云最終找到了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權衡的方向。在春節期間，他去了福建省龍巖市上杭縣的筆架山。在中共黨史上，那里召開過旨在加強黨對軍隊的領導的“古田會議”。 馬云在此地的感悟是，“……業績和政治思想是對立起來的，但是毛澤東把它們合起來。這就是當年紅軍為什么能夠成功的原因，它不是純粹打仗的組織……” 對馬云而言，這顯然不是什么新鮮的觀感。當初他與鄧康明在阿里巴巴B2B公司建立起政委體系，原因同出一轍。 但現在，馬云加強了自己的觀點：任何人都應堅持業績和價值觀的雙重目標，缺一不可。 “做企業不能當俠客。我是公司文化和使命感的最后一道關。作為大家信任的CEO，我要做的是捍衛這個公司的價值體系。如果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可以不殺你，那以后，有多少兄弟叫我‘大哥’？我不是‘大哥’。” 值得注意的是馬云做此思考的背景。那幾年，馬云一直在想阿里巴巴的邊界為何。阿里巴巴從一個產品演變為一個平臺，再進化成了多個平臺。那阿里巴巴是什么？它是否在以正確的姿勢、架構與國家政策、世界經濟發生聯系？ 馬云曾在多年前認為國家是最好的商業模式，阿里巴巴也可以在互聯網上建立起一個沒有邊界的“國家”。那阿里巴巴會不會發展成一個帝國？帝國可是歷來不持久。 很難知道，馬云和衛哲誰先下的“衛哲得離職”的決心，也很難知道他們在下決心時對獨立調查組的調查報告知道多少。 在2月17日元宵節前后，衛哲最終“想清楚了一些事”。他覺得現在既然要“再做糾正，那就不是簡單地說‘省長’走人，處理掉幾個。李旭暉先提出來辭職，到他這個層面是不夠的。還不夠。” 為了避免“信號不對”，衛哲決心辭職。 三、調查報告 2011年2月18日，獨立調查組向阿里巴巴集團管理層通報了調查結果。2月21日，阿里巴巴B2B公司的董事會上，關明生和蔣芳一起匯報了獨立調查組的報告。 這份名為《Savio中供打黑特別行動小組報告》認為，中供這個業務怕是已經到了危急存亡之秋。 “新續分開、狂風行動、32%的傭金制度徹底改變了中供銷售體系”導致中供鐵軍的目標“第一是客戶數，第二是客戶數，第三還是客戶數”，也就是說，中供更看重股價和業績。 從戰術上看，中供在全國范圍內過度擴張，比如經理級區域從“2006年的16個區域躍升到2010年的72個區域”，“公司上市后銷售團隊3年擴張10倍，管理者矮子里拔將軍，管理培訓跟不上，轉調頻繁、銷售策略被前線銷售、傭金制度綁架”。 從管理動作上看，“屁股決定腦袋。區域經理、‘省長’達不到業績目標的80%，業績獎金為零……” 報告認為，政委也沒發揮獨立監督作用，“小政委很忙、很小、很弱，更像區域經理助理、副經理，拉拉隊長……招人、殺人、罰人、獎人、調人，政委沒有決定權，底線的堅守靠人……政委虛線匯報給業務，KPI的10%由業務決定，業績考核‘省長’決定，很難真正做到Check & Balance……” 從銷售員的微觀視角看，銷售員降低了目標客戶的審核門檻，不少離岸公司、個體工商戶被簽了進來。銷售員也不培養目標客戶了，“服務拋給售后，甚至不愿、不敢再面對簽入的客戶”。 他們的銷售周期和銷售策略也從長時間拜訪，深耕區域，變成了用人海戰術、過度承諾去短頻快的簽單。 報告認為，中供這個積累了10年的有價值的平臺，現在正被銷售員賤賣：他們不再強調中供的價值，而是以出口通不過就是“一天少抽一包中華煙”這樣的錢來吸引客戶。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有些中供系銷售員出現了內外勾結的動作。比如被張衛華、揚子江（前廣東大區總經理）、衛哲等人認為是2009年知黑簽黑個例的元樹華，背后竟然另有隱情——與元樹華勾搭在一起的，正是從福建莆田四散開來的詐騙集團。 還有人記得我司上次談到過的2007年英國買家協會事件的元兇嗎？這次困擾阿里巴巴B2B公司的“苦主”還是以福建莆田為主的騙子供應商，他們從福建莆田開始，蔓延到了廣東、浙江、上海、天津等區域。 獨立調查組的報告認為這些詐騙行為乃精心策劃，有組織，行動呈系統性。騙子購買出口通后，一般會新開設一個銷售電子消費產品的商鋪，以極其便宜的價格、較低的最少購貨量吸引眼球，然后不發貨或者貨不對款、以次充好，以此詐取買家的訂金等。其涉案總金額在200萬美元左右，每宗詐騙案的平均金額少于1200美元。 當出現“危機的征兆”時，中供“利益當先，以管理方式處理生死存亡的危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從而錯失了機會遏制事態的蔓延”。 獨立調查組這句話，說的是重讀DeepRead（微信ID：zhongduchongdu）在前文多次提及的深圳元樹華、龍崗集體造假等舊事，以及杭州區Top Sales杜大峰惡意簽黑、累計簽黑客戶10個或以上的銷售幾乎都是大區甚至全國的Top Sales等案例。 最終，阿里巴巴B2B公司“約有100名銷售人員及主管和銷售經理，曾蓄意或因疏忽關系容許不法分子避過我們的供應商認證體系，進而有系統的于國際交易市場上開設用作欺詐買家的企業商鋪。” 根據《福布斯》亞洲版的報道，這就是讓馬云真正生氣的地方，“（這些銷售）他們懷疑，又或者他們知道賣家是有問題的，但他們還是簽了合同。”近100名員工中絕大部分是“狂風行動”后招入的新員工。 獨立調查組眼里的中供團隊 這也算是夢魘成真。大概從2004年起，馬云便一直擔心快速增長的員工數會稀釋阿里巴巴的價值觀，進而因價值觀崩壞出現一些惡性事件。 中供的銷售鐵軍從0增長到逾3000人，花了8年時間。而“狂風行動”后的兩年間就一下涌入了近2000名銷售員。馬云認為這超過了阿里巴巴B2B公司培訓能力的承載上線，而且他覺得其實并不需要這么多人。 2012年7月，馬云評價了招聘的問題，“金融危機時多招了5000人，這5000人讓我們到今天還沒好好消化，因為我們沒有做好準備，是倉促的決定。” 在馬云看來，如果有近百號員工（截至2010年底，阿里巴巴B2B公司里擁有13600余名員工。其中中供鐵軍大概為5000人）涉及誠信問題，這就是系統問題。 一個事關價值觀的系統性大事應早早成立獨立調查小組來調查，而衛哲卻將此判定為常規的局部問題，僅采取了技術性手段來處理。馬云日后對《中國企業家》說：“衛哲知道這個事搞砸了。” 根據《福布斯》（亞洲版）的報道，負責獨立調查小組的關明生認為阿里巴巴B2B公司“正在滋生一種文化，那就是為了短期利益可以不擇手段，這是非常危險的”。 阿里巴巴B2B公司對外公告的內容自然簡略很多。公告表示，董事會接受淘寶CEO陸兆禧為本公司新任CEO，并批準衛哲、李旭暉辭職的請求。他們之所以辭職，是“鑒于一份于2011年2月21日董事會會議上提交予董事會的內部調查報告內容”。 公告表示，那份報告的初步調查結果總結為： “……中國供應商詐騙全球買家的個案呈上升趨勢。雖然管理層……采取行動以圖解決問題……但董事會認為，這種組織性的問題是需要本公司繼續強化價值觀才得以解決。 “本公司已確定了1219名及1107名分別在2009及2010年簽約的中國供應商涉及詐騙全球買家。這些供應商分別占2009年12月31日及2010年12月31日Gold Supplier會員總數約1.1%及0.8%。 “本公司已把相關的商戶店鋪全部關閉了……調查結論是：對業績的過分追求，為了獲取短期經濟利益而不擇手段，導致本公司的銷售組織部分受到負面影響，更可能對本公司的價值觀造成較大沖擊……” 四、引咎辭職 衛哲告訴重讀DeepRead，獨立調查小組的報告出來后，他才知道了不少阿里巴巴B2B公司的負面運營細節。 “為了把中供賣點講清楚，很多地區的說辭和話術是‘19800（出口通售價）相當于一天一包中華煙’。就是說，少抽一包中華煙，你就有了（出口通）。他們不講公司做這件事的價值了。 “我都不知道他們的話術成這個樣子了。培訓也不講價值觀了，培訓講怎么簽單，（說）這是對的，為了客戶數。這種話以前阿里是不講的。我一直去百大講課，但是我不參與他們這么多細節的培訓。我哪知道已經變味成這個樣子了，是不對。” 因為獨立調查組，衛哲才知道了自己當年處理英國買家協會事件的簡單粗暴： “最后查出來了兩個犯罪集團，一千多客戶中80%是這兩個犯罪集團開的戶。我們總結過這一千多個單子，有四川、河南、江蘇、上海簽的，（其實是）莆田的流竄了。 “當時（2007年英國買家協會事件）我們說惹不起，咱們躲得起。業務就停了，一單（莆田的）都不接，當時我就簡單粗暴了嘛。但是犯罪分子也得活啊。他們得‘創業’，就流竄到全國了。” 衛哲才知道了部分員工被拉下水的細節。 “狂風（行動）把黑單給放大了，因為黑單成本低，又是考核客戶數。后來犯罪分子派人來應聘我們的銷售，打到我們內部來。 “他們拉我們的員工下水。他們接觸過我們好幾百個員工，有九十多個下水。銷售員，還有個別主管吧，不包括管理層。在這方面，經理都找不到問題。 “理論上是別人想攻你，相當于黑客入侵，沒辦法的。真是沒有意識到（元樹華）內外勾結……（龍崗港澳通行證造假）這種細節，我真的嚇一跳。我真不知道……假的，（港澳通行證）都是假的，我們幫客戶準備的。我真不知道…… “調查組告訴我（黑名單）客戶的數據，我根本就不驚訝。都知道，馬云也知道。你永遠不可能把欺詐干掉。 “但是我們內部不能出問題，我辭職的主要原因是內外勾結或者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是客戶欺詐。馬云生氣的也是勾結，我生氣的也是勾結。不（內外）勾結，我也沒有這么大罪過。” 衛哲認為更嚴重的問題是，“有四五百人是知道這個事的。只是自己沒干。” 重讀DeepRead問：“數據來源是？” 衛哲答： “調查組訪談。比如問你做了沒有，你回答沒做，但是知道團隊做了。這么一問，大概一估計，10%以上（知道），甚至更高。知道了，你不報，沒有人向公司反映這個情況。 “這在阿里以前是不可能發生的。我的責任是為什么我們的員工都被拉下水了？而且四五百人沒有人向公司反映這個情況？所以我內疚在這兒。” 盡管已經決定了辭職，但是在這份報告的全部內容出來后，衛哲才認為自己做錯事了。 “服。不是我現在服，我當時（就）服。”衛哲對重讀DeepRead（微信ID：zhongduchongdu）強調他當時的主要情緒是，“做的不夠啊。確實不夠。這個怪我，還是把它當成局部問題，個案處理。下面的一直在開（觸犯高壓線的員工），我就沒有一個意識，兵出了問題，一定是官出了問題。我沒有追究官。這個我檢討，我真的是檢討。” 在這之后的B2B董事會上，衛哲、李旭暉的辭職正式被接受。從此開始，連帶著的后續相關動作，被中供系自稱為“黑名單事件”。 五、衛哲功過 馬云曾告訴衛哲，“如果你們在6個月前，像我這樣處理這件事，你們今天不是這樣的結果。如果現在我不這樣做（衛哲、李旭暉引咎辭職），6個月后，那23000名阿里巴巴集團的員工，就該開除我了。” 換言之，阿里巴巴B2B公司在2010年第三季度清退1200家黑名單客戶，并新采取一些常規措施致使“新的詐騙賬戶也明顯下降”，再多一個成立獨立調查組查處此事的管理動作，衛哲和李旭暉便不用引咎辭職。 根據日后阿里巴巴官方發布的數字，在2009年及2010年，分別有1219名及1107名簽約的中國供應商涉及詐騙全球買家，它們分別占當年度Gold Supplier會員總數約1.1%及0.8%。如衛哲的目光聚焦處，其比例確實在下降。 但筆者覺得這事兒需要換個分母來看。應以阿里巴巴B2B公司于2009年及2010年分別為53082及25164的凈增中供會員數做分母。 黑名單客戶基本上來自2008年底、2009年初開始銷售的價格便宜的出口通，那么對照這兩年的黑名單客戶數即可發現，分母若為年凈增中供會員數的話，黑名單客戶數在2009年及2010年的年度占比分別為約2.3%及約4.4%。 盡管幅度不大，絕對數量不算高，但至少在2010年上半年，事態確實在惡化。 事實是衛哲失察了，沒細想。“當時我一直看的是總量，我們沒有把它按照新增（客戶數）來除。”衛哲還告訴重讀DeepRead，沒細想數據還體現在自己低估了同一個百分比背后的絕對數量的意義。 “2萬家客戶的時候，1%是200家。我們從2萬客戶到了10萬客戶，1%就是一年冒出1000多家，兩年累計就2000多家了嘛。它對我們品牌和團隊的傷害是放大了10倍。 “你想，100多家才涉及多少個銷售，簽1000家就不得了。新的發展制度有了，新的風控制度沒有跟上。所以我說，唉呀，我這個財務出身的，更多的看到比例，而沒有想到這個絕對值影響。所以2005、2006年延續下來的很多措施，一直在用。” 之所以沒對黑名單客戶的數據想那么細，是因為衛哲自“狂風行動”之后，便“挪開心思”去籌劃、實施阿里巴巴B2B公司的整體轉型。從那時開始，整體轉型便是衛哲的頭號工作。 在2010年上半年知道黑名單客戶數不容小覷后，衛哲也“沒再去想（黑名單客戶數據），”而是將精力投入到了“那些（公司轉型）大事”上。 按同等級企業的行事作風而言，企業的整體轉型是壓倒一切的頭等大事，衛哲更重視它無可厚非。而且，衛哲確實把阿里巴巴B2B公司的這盤老棋局下出了新氣象。 如同重讀DeepRead在“轉型路線圖”等章節中所述，阿里巴巴以大量新增客戶為基底，先在中供和誠信通這兩個老產品上提高增值服務的比重，同時在外貿和內貿領域均推出了以增加交易和服務模塊為核心的變革舉措。 業務上如此，阿里巴巴B2B公司的龐大人力也在變革的考慮范圍內。由于中供的價格高昂，客戶很難自主化下單，客戶還是需要銷售員的助推和服務，因此中供的分流是小批量、多方向的疏導。一達通、速賣通等新業務就是衛哲漸進式分流地推鐵軍的目的地。 總而言之，老奶牛進行瘦身時仍在產奶，新的奶牛也正在就位。盡管衛哲推動的整體轉型并未完成，但就所走過的路徑來看，可以說已見成效。 六、車要保帥？！ 可如果要換成最長期的目標，也就是阿里巴巴的價值觀視角來看的話，現實主義與理想主義的權衡是另一番干脆利落。 當業績與價值觀沖突至二選一時（盡管沒幾個人能意識到要進行二選一的時間點），選擇價值觀。所以衛哲的工作確實出現了“巨大地”過錯——他選擇了代表業績的整體轉型。 進而，衛哲便忽視了中供在“狂風行動”中可能發生的細微變化：比如招聘了如此之多的銷售員，是否已經超過了阿里巴巴培訓體系的承載能力？這又意味著什么？這些新人還沒來得及融入、理解阿里巴巴價值觀的時候，便直奔客戶數、業績而去，又會發生什么？ 有不少人指出，被獨立調查組認為只看業績和股價的代表性口號“第一是客戶數，第二是客戶數，第三還是客戶數”，是馬云而非衛哲所提。 各位親應該還記得馬云在“狂風行動”的討論會議上，認為大家把推出出口通后的預期客戶數想小了，并認為在座的阿里巴巴B2B公司中高層“少了一種精神——創業者的精神和激情……” 所以，馬云要背鍋嗎？張衛華覺得，對于客戶數的強調是馬云的錯誤引導之處，因為“如果企業給你定了客戶數是最重要，你一定會降低對客戶質量的評判。”俞朝翎覺得，“當你有一定的業績壓力之后，你就（不自覺）放松了（審核）。” 現在這般結果，便有人認為，衛哲是車，馬云是帥。“車的價值在于保帥！帥不處理車，帥就要被處理掉了。等人來處理帥，帥就被動了。衛哲只有一點這樣的錯誤嗎？我們不去闡述。你覺得黑名單到了不可以接受的程度嗎？如果你是馬云，保一個人和不保一個人，你有N多種方法。衛哲的離開應該是一個必然的過程。衛哲拿了幾個億的‘遣散費’，幫老板頂罪，這不很正常嘛。” 這位同仁所言的“遣散費”，應當是指衛哲當年加盟時所享有的巨額期權。按照期權變現的四年期慣例，衛哲離職時四年期限已滿。 盡管馬云在新續分開、“狂風行動”、“批斗”衛哲等阿里巴巴B2B公司的大事上起了不小的推動作用，但2009年、2010年確實較少聽人說他對公司的參與有多頻繁。以重讀DeepRead（微信ID：zhongduchongdu）所見，衛哲并不是馬云的影武者。 至少衛哲自己認為馬云那幾年的重心完全不在阿里巴巴B2B公司，“我不是說了嘛，一開始（他）總會來參加我很多會。關明生教會我一些方法以后，我們就跨級了解情況，逐級布置任務。五年內談業務，半夜給我打電話就一次。” 衛哲引咎辭職后，第一時間的情緒反應到底如何？衛哲的說他遞交辭職報告時內心只有遺憾，“轉型還沒完成。可惜，可惜，可惜。”但確實沒有委屈，“你委屈是你認為自己是對的，別人處理錯了，你委屈。但這次是我自己意識到我不對嘛。” 而后，衛哲在乎的是內部員工對自己的評價。他把《道全體員工書》的跟帖給妻兒看，“從這兒知道了，衛哲在阿里巴巴還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集團）一共就幾萬人，我那個下面幾千個帖子，幾乎沒有人說不好。” 對于部分中供系時隔多年仍認為他當年是為了業績而去，并且由此不喜歡自己，衛哲表示無奈，并認為公司內對自己“認可的多，級別越高越認可。” 七、二次逼宮？！ 衛哲、李旭暉引咎辭職的消息立刻傳遍了全網，并因道德意味較濃的離職緣由一時間成為全民熱議的話題。 震驚之余，大多媒體將阿里巴巴B2B公司CEO、COO離職與公告的欺詐客戶數聯系在一起。媒體并不知道近百員工被拉下水、可能有內外勾結才是引咎辭職的“咎”。 絕大部分評論人士和網民不認為阿里巴巴是在以較高的商業底線對自己刮骨療傷，他們相信衛哲離職背后一定另有隱情： “衛哲因為誠信離職，繼任者為何反而來自存在不誠信的淘寶？”“阿里不能容忍觸犯誠信原則又為何能容忍淘寶存在的問題？”“衛哲只是阿里巴巴業績不佳的替罪羊”“衛哲：雅巴之爭又一犧牲品”“馬云此舉是丟車保帥”“引咎辭職的高管來背黑鍋的把戲，應該不能一玩再玩吧？” …… 馬云對此輿論的態度是：“這很正常，我不是追求大家的認同，而是做我們認為正確的事。” 衛哲對此事的回應則一直走《道全體員工書》路線：正面認錯，但不談細節。直到接受重讀DeepRead（微信ID：zhongduchongdu）采訪之前，衛哲從未講述過此間細節。 阿里巴巴B2B公司的中層干部們得知CEO離職的消息，基本與外界在同一時間點。2月21日下午4點，港交所閉市后，阿里巴巴B2B公司召開了由馬云組織的會議，現場宣布了CEO衛哲和COO李旭暉辭職的消息。 在場的阿里巴巴B2B公司高層、“省長”們、大政委們均大感震驚，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嚴重到如此地步，敢情他們在過年期間的忐忑不安，還偏輕松了。 在場的干嘉偉、張衛華說，他們那時才知道衛哲和李旭暉要引咎辭職，第一反應是：小題大做，有沒有嚴重到這種地步？！衛哲在這件事情上要承擔那么大的責任嗎？ 要知道衛哲的地位不同往昔。馬云素來不喜歡職業經理人，阿里巴巴和中供的氛圍又如此接地氣，這些都對空降兵造成了很大的挑戰。 但衛哲頂住了，并將自己原地拎起去適應阿里巴巴和中供。同時，衛哲還做出了可見的成績。 一些類似張衛華的阿里巴巴B2B公司的中層干部便對衛哲的離職頗感可惜：“在當時的阿里，我認為他慢慢游刃有余、得心應手了……那個時候，馬云也比較明確地在一些場合表達了衛哲可能是他未來的接班人。”李旭暉也表示，“反正馬云是很喜歡衛哲的，馬云很舍不得衛哲離開。” 既然覺得“小題大做”，那接下來的推測就顯得順理成章了。不少“省長”和大政委們想：是不是還有很多嚴重的事情我們不知道？難道衛哲背后還做了什么？就了解到的信息而言，我們大部分人覺得不應該做這么嚴重的處理。 很快，一個曾經甚囂塵上的“陰謀論”色彩很濃的小道消息，借著“天時”在阿里巴巴B2B公司復活。它被不少中高層干部們認為，那更接近于衛哲離職的真相。 在2007年10月，阿里巴巴B2B公司發布招股書從而公布了衛哲的期權數之后，據說包含個別十八羅漢在內的阿里巴巴集團決策層對馬云施加了不小的壓力，認為衛哲不值得這么多期權。馬云頂住了，衛哲也頂住了。 如今黑名單事發，至少包括十八羅漢在內的部分阿里巴巴集團決策層再次逼宮馬云。雖然衛哲的巨額期權的行權期已到，逼走衛哲并不能降低他從阿里巴巴獲得的利益，但起碼礙眼的人走了。 馬云這次頂不住了。理由據說是，他不能一直拒絕十八羅漢。馬云作為CEO，經常要孤獨的做復雜、艱難的決策。而自阿里巴巴創立以來，并未在很多關鍵業務上發揮巨大作用的絕大部分十八羅漢，則能給予馬云無限的支持和完全的信任——哪怕是馬云被所有人罵的時候。 這個很難判斷是否存在的二次逼宮，號稱“三個女人綁架馬云”，其中包括蔣芳。 八、回應 無法判斷馬云是否針對于此，但他在2011年2月25日的淘寶年會上評價了B2B事件（黑名單事件）： “大家也知道，過去的一個月確實是我最艱難的一個月，過去的四五天好多了……不管外面人怎么說，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糾結、憤怒、難過、痛苦，是人的問題。做事情是最容易的，做人是最難的。 “這幾天我在想，我們這兒衛哲、Elvis（李旭暉）、鄧康明，還有我們很多稱為區域經理的，每個人正在為此承擔責任……做這個決定后，我也看了不少評論，說阿里巴巴一定是政治斗爭，幾種利益團體角逐，最后達成這樣的協議。真是太復雜了，哪有這么復雜，感覺像拍電影似的！” 2011年3月的一次活動上，馬云評價外界的諸多解讀時再次表示： “外面的版本太多了。因為大家都認為價值觀只是貼在墻上，自己不誠信的人，永遠不相信別人會為誠信付出代價。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出來了，哪有這么復雜？” 2011年4月底，馬云又評價了衛哲的引咎辭職： “衛哲身上有很多勛章……我送他一個傷疤，等他70歲的時候會感謝這個傷疤，永遠不會忘記，這是我送的最大的禮物。20年以后，他告訴別人因為這樣的事情，也被離開過公司，我相信所有的年輕人會肅然起敬。” 2012年底，馬云接受《時尚先生》采訪時說：“衛哲這個事情是個突發性事件。這不是個預謀已久的事情。” 同一次采訪中，針對外界認為阿里巴巴借用價值觀鏟除異己的問題，馬云回道： “別人要說你鏟除異己。我們公司有沒有？有！但我馬云從來沒有用價值觀鏟除異己過。如果我有，那下面一定變形了。我沒有，不等于下面不變形……下面的人，我直接管的人沒有。再再下面有沒有，哎呀，有可能……但絕不等于這家公司的主體是這樣……這種執行的誤差是存在的，不可能百分之一百完美。” 衛哲告則訴重讀DeepRead，并不存在所謂的二次逼宮，“蔣芳肯定不會。大實話，蔣芳人特別單純。” 重讀DeepRead問：“那你聽到過剛才這個陰謀論？” 衛哲答：“聽到過。但那是在上市后的事情。” 重讀DeepRead問：“有說法認為是她們一直在吹風，吹了挺久？” 衛哲答：“不會吹這么久的，馬云做事挺果斷的。過去了，2009年、2010年，這個聲音幾乎就沒了。不會醞釀這么長時間再爆發。” 重讀DeepRead問：“所以你否認這個說法？” 衛哲答：“肯定否認。” 重讀DeepRead說：“但是黑名單事件之后……” 衛哲說：“就會有人再去聯想到這個事。” 重讀DeepRead說：“還挺多人聯想。” 衛哲說：“那肯定是。” 重讀DeepRead說：“很多人至今都不認為這是一個單純的價值觀事件，但我看你就認為是個單純的價值觀事件。” 衛哲說：“對。你說我辭職冤不冤？（我引咎辭職）不冤。我確實放松了。” 重讀DeepRead問：“我這么寫出去，會有很多人認為你被洗腦洗得很干凈？” 衛哲答：“我洗得很干凈。我信這個。我敢辭，馬云敢接。我跟馬云說，我辭職別人會慢慢想馬云該承擔什么責任，你壓力比我大。馬云知道，社會上同情我的多，責怪馬云的更多。當時我們就有這個預料。” 對于衛哲所言，部分中供人士嗤之以鼻：“我才不相信衛哲真的那么認為。”他們認為，衛哲這么說可能是在為一些人“打掩護”，他們絕對不相信這只是一個所謂的價值觀事件。 也有中供人士雖然不知道衛哲是這么想，但覺得“陰謀論”的推測不值一提：“利用這樣的事情整衛哲，太小看阿里，太小看馬云了……我們都當看故事，一笑了之……媒體的想象力挺豐富，我們都不屑的……你一定要說有，我也不能反駁，反正我這個層級感受不到這種東西……” “我自己會認為這些大多數都是八卦。只有當事人和馬總，才能夠說清楚當時出于什么方面的考慮。就像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和鞋子明白。”俞朝翎認為，其中事實如何太難考證，但這個結果體現了他們與集團看待黑名單客戶的差距，“其實那個時候（2010年）大家已經重視（黑名單客戶）了，只是集團覺得處理得太柔了，不夠有力度，偏軟，不夠硬。沒有從頂層的角度出發看這件事情，就弄了一些小魚小蝦，集團覺得這個事情處理不到位。” 這幾年里，重讀DeepRead多次采訪了衛哲，他的態度始終如一，望之頗為可信。至于中供人士所言，符合一般人對人事巨變的常識性的認知，但很難被印證，還遭到了當事人衛哲、馬云的否定。 至于傳說中不喜歡衛哲的阿里巴巴創始人和創業元老，重讀DeepRead無緣得見。公開資料中也基本沒有相關表述。 我能明確的是，確實有人看衛哲“很不爽”。至于這種“很不爽”的情緒在推動公司決策時會起到何種程度的影響？在處理這次黑名單時間時，又會發揮哪些作用？ 以重讀DeepRead的見識范圍、閱讀視野來看，這種事兒恐怕連推動“執行的誤差”出現的當事人也未必那么清楚——如果有這號人物存在的話。 對于衛哲的離職，重讀DeepRead認為表述至此足矣。[詳情]